加了點野菜香氣四溢。
陳瑞光聞著味就直咽口水。魂兒都被晚上這一餐給勾走了!不光是他。陳鶴和孟母也饞得慌,貼的餅子裏頭鬆軟外頭酥脆,就著湯吃最好。
林橋把這鍋湯端上來,一個骨頭熬了兩個時辰,肉爛在鍋裏。湯上麵飄著一層油花。後放的野菜提足了香味!
“來吃飯嘍。”
林橋把碗筷都擺好了!
陳瑞拿起一個餅子,剛咬一口,哢嚓的酥脆。又香又甜是純糧食味,幸福的眯起了眼睛。不用說也能嚐出來橋哥肯定在裏頭摻細糧了,粗糧不可能這麼好吃,一點都不劃嗓子。再喝上一口湯。笑意都藏不住,這日子別是神仙過的吧?
陳瑞、陳鶴吃的無比滿足。
孟母一吃,那儉省的今兒又來了,想開口勸勸姑爺別吃這麼好!吃慣了這個哪兒還能吃下粗糧糊糊?這日子得細水長流的過。話都到嘴邊了生生給咽下去了。人家愛怎麼吃就怎麼吃,畢竟是在他家。再說了大家都吃的挺高興的。她一個老太太也犯不著討嫌。
桌子上還多了點小拌菜。是野菜根子洗幹淨泥土,醃上之後想吃隨時揀一盤子。也算是個下飯菜!這些東西都是孟母和陳瑞挖回來的,一點沒的浪費。
飯吃的滿嘴香甜,陳瑞吃飯的時候講早上買打糕的事兒,大夥兒聽的津津有味。
入了夜他們就回房了。小寶寶懂事不鬧人早早的就呼呼大睡,等林橋和陳鶴要睡的時候。小寶寶在夢裏都過了二道嶺了!
林橋磨蹭,陳鶴早早的躺了下去。
“相公,早點歇了吧。”
“哎……”林橋默默的在心裏罵自己,真是沒出息!自己媳婦想睡就睡,緊張個啥。
呼,把燈熄了!房間裏漆黑一片,林橋摸著床邊脫了鞋悄悄的上去,躺在床沿的最邊上。兩個人蓋一條被子,中間出了大個縫隙,風抓住了機會嗖嗖的往裏頭灌。
“相公你冷嗎?”陳鶴小聲的問。
林橋道:“我熱!”渾身那就像是一團火在燒似得,從心裏一直蔓延到軀幹,然後是四肢。口也幹,舌頭也燥!
“可是我冷!”
“那我給你捂捂。”他回身就迎來了一個火熱的身體。
他竟然沒穿!
林橋鼻子裏熱熱的,用手一摸竟流鼻血了。
一夜……什麼也沒有發生!
次日清晨,林橋頂著一對黑眼圈出來幹活的。
“橋哥你咋了?”陳瑞看的意外,還以為他病了呢。
“你哥睡了,別去打擾他。”
“哦。”陳瑞答應著,剛走了兩步。就看見親哥陳鶴同樣頂著黑眼圈,臉色也不好:“哥,你跟橋哥是怎麼了?你們倆吵架了?”
“別喊,別把娘招來,我們沒吵架。”陳鶴歎了一口氣:“你去幫忙幹活吧。”
陳瑞一步三回頭的看著親哥。沒吵架倆人是怎麼了?
不看路走,差點撞到親娘孟氏。
“幹嘛啊?”
“沒怎麼。”陳瑞立刻回神幹活去了。
孟母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家兒子,沒說話繼續幹活去了。
林橋最近一天都能賺八十多文,比出去上工還強些!等賣光了人散了。林橋道:“再攢攢,回頭把房子翻蓋一下,小瑞漸漸大了也得有個自己的房間。”
“謝謝橋哥。” 陳瑞現在都快改姓林了,一口一個橋哥叫的那個親近。
過了一會兒表嫂王氏上門道:“林橋,給你介紹個大活兒。”
“什麼?”
“你不是做打糕嗎?我娘家那頭有個大戶人家要嫁女兒,擺婚宴缺一道甜品。你做點樣子,回頭我送去!人家要是用了肯定得買。”王氏前幾天回娘家的時候聽說的,一下子就想到了林橋。既能跟那大戶人家搭上線,又能拉扯林橋一把,兩邊都有麵子。
“謝謝嫂子,明兒你早些來,我一共做五斤。三斤你拿去試菜,兩斤給你。算是謝謝你給我介紹這活兒!要是成了,我再謝你。”林橋守著家走不出去,王氏既然願意幫忙,他不是那不懂人情的愣頭青!不會讓她白白幫忙的。
“哎呦,客氣了,這又是糯米麵,又是黃豆麵,又是紅糖的得費多少?不過你放心,絕對值。那些大戶人家有的是錢。”說完擠眉弄眼道:“聽說你昨兒在木匠那弄了個小床?”
村裏沒有秘密,大夥兒都腦補出來那春鸞紅浪了。
林橋僵硬了一下!
王氏最擅長察言觀色草草結束了話題,第二天一早拎著五斤打糕走了。村裏的人一聽說都說他傻!五斤糕啊,得賣多少錢?就白給了?
王氏回娘家去了七天,村裏說什麼都有,說這外地媳婦就是算的精。上嘴皮搭下嘴皮就得了好幾斤糕。話裏話外那叫一個酸!
等王氏回家屁股還沒坐熱。聽到了風聲立刻趕到了林橋家:“人家答應了,說你這糕點做的好!一天五十斤,連續三天他擺流水席用。”
“謝謝嫂子!”
王氏四處看看,見沒人把林橋叫到一個背人的角落裏。偷偷塞了他點東西:“等我回去看啊。”說完一溜煙的走了,走的時候美美的想著。林橋這回可得好好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