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桉嗯了聲,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陶鹿因裹著毛巾,在她特別自然的注視下不自然地去了換衣間,唰地關上門。
大概幾分鍾,陶鹿因衣冠整齊出來,注意到女人單手撐著臉頰,長長睫毛低著,有點疲憊的樣子。
陶鹿因摸了摸她的臉,“是不是坐飛機困了?”
“還好。”商桉捏住她的指尖。
“這幾天是不是沒睡好,眼底都有青灰了,”陶鹿因輕聲說:“送你回去睡覺。”
商桉看著她,“你不和嚴嘉玩了?”
陶鹿因這才想起什麼似的,眨了下眼,“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再去找嚴嘉。”
“不用麻煩,”商桉唇角稍彎,“我去學校宿舍睡會兒就好,你們先玩,玩夠了我過去接你。”
兩人一塊下了樓,陶鹿因視線掃了一圈,發現嚴嘉在休息區沙發上窩著,背對著她玩手機,陶鹿因讓商桉在原地等著,自己過去找她。
距離越近,越能清晰聽見嚴嘉發語音,“真的,玩的太野了,你根本想象不到,這叫啥,按摩play?!”
“親的難舍難分啊!”
“實不相瞞,她倆親的太欲了,我立馬能腦補出一部那個啥片兒。”
“視覺效果可太刺激了。”
陶鹿因越聽越麵無表情,屈指敲了下桌麵,嚴嘉忙著給龐西發消息,頭也沒抬,“忙著呢,閃一邊兒去。”
“閃哪邊?”陶鹿因說。
氣氛凝固了兩秒,嚴嘉抬頭,展出了明媚無比的笑容,“完事了?”
“……”陶鹿因淡聲說:“我先送姐姐去學校,然後回來找你。”
“一起去啊,”嚴嘉收起手機,“龐西不也在那麼,正好把她也接過去,咱仨一塊吃個飯。”
陶鹿因想了想,“也行。”
“等會兒,”嚴嘉說:“我換件衣服。”
嚴嘉換衣服挺快的,沒幾分鍾就下來,幾個人坐著她車一塊去學校,嚴嘉打著方向盤,往後視鏡裏瞥了一眼,“商桉姐姐剛出差回來?”
“是。”商桉坐在後座上,懶懶耷拉著眼皮。
“商桉姐姐還在讀博嗎,”嚴嘉偏頭問:“我記得好像讀了很久了吧。”
“嗯,”商桉笑了下,“不過也快畢業了。”
嚴嘉惆悵地哎了聲,“讀博好啊,我當時怎麼就沒想考研呢,不然的話現在也是在教室裏學習,就不用在萬惡的資本裏打滾兒了。”
商桉笑笑,沒說話。
陶鹿因坐在她旁邊,把玩著她的手,抬了抬眼,“羨慕的話,你可以陪龐西聽課。”
嚴嘉不以為意,“我陪她幹嘛?”
陶鹿因涼涼道:“你倆不是什麼事都喜歡分享嗎?”
“……”
嚴嘉聽明白了,這是還記著仇呢,她啞然了好幾秒,沒忍住說:“你能不能學學商桉姐姐好脾氣,別動不動就凍人好吧?”
陶鹿因沒搭理她。
商桉本來困的都要睡著了,聽到這話笑了一聲,“凍一點挺好的。”
“太熱烈的話,容易上天。”
……
嚴嘉把車停在學校門口,陶鹿因把商桉送到宿舍,隨後等著龐西下課,等了大概十幾分鍾,龐西小精靈似的顛顛跑過來,兩個麻花辮一甩一甩的,“是不是要請我吃飯?”
“想什麼好事呢,”嚴嘉說:“AA。”
龐西啊了一聲,耷拉著臉,“不太好吧,兩個工作黨欺負我一個學生?”
“嚴老板哪有那麼小氣,”陶鹿因淡笑著,“來之前放話了,不把這個月工資花完不讓我們走。”
嚴嘉:“……”
記仇記上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