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0章(1 / 2)

“小舅,你也來了,跟著風侯爺一起來救我的嗎?”疼痛與憤怒交雜的目光輕蔑的瞥向了二人身後的白飛羽,楚鈺展顏笑著,心中那中巨大的恐慌絕望感覺一去不返,縱然白飛羽不愛她,外公冷淡她,父皇不愛她,母後救不了她,她也不是孤零零一個人的,瞧,她不是還有雲侯爺來救她嘛,她不是還有小舅嗎?

誰說她楚鈺最可憐?可憐的是那個早已死在雲霧山的賤人雲芳菲!

白飛羽喜歡她,愛她又怎樣,還不是抱著兒子一起墮入了死亡的深淵?

愛又怎樣,不愛又怎樣,能夠活著,而且很好的活著,才是最終的勝利!

不知怎的,楚鈺此刻的心中仍舊念念不忘那個早已死去很久的女人,那個被她一手推到黑暗之中長眠的女人,那個她這一生中唯一的一個情敵,更是她這一生中都過不去的夢魘!

許是愛的太久,已經成了習慣,讓她戒不掉忘不了;許是付出那麼多,卻始終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愛情,才會讓她同樣的忘不掉那個男子心目中唯一的也是永遠的愛人,以至於心心念念的記掛在心中,每每那女人的模樣浮上心頭時,她就像染了毒般上了癮的恨著她,她活著她恨她,哪怕她死了她也恨她,如此便形成了一個惡性的往複循環,越是愛他便越是恨她,越是恨她便越是忘不了他,就更加恨她!

恨到了此時此地這般光景,她也依舊忘不了在心中詛咒一下那個屍骨無存墳墓被毀的女人!

所以楚鈺此刻的笑,很是開心,開心中透著股濃濃的得意,得意之中又帶著絲絲的陰毒,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口中喃喃罵道:“賤人,本公主縱然到了這種情形,也依舊有人來救,而你卻是永遠沒有機會被救了,就永永遠遠的給我呆在地底下趴著吧。”

“鈺兒,你怎麼了,醒一醒!”風烈皺著眉看著眼前既熟悉卻又那麼陌生的女子,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昔日那般善良嬌弱的麵容此刻看起來怎麼那麼的猙獰可怕?他的心一寸寸涼了下去,煩躁的回過頭衝白飛羽叫囂著:“多好的鈺兒被你這混蛋折磨成這樣,你還不快點把牢門打開?”

白飛羽搖了搖頭,麵無表情的說著,“抱歉,她犯得是死罪,本官依法將她關押死地,無人沒有任何權利要求本官釋放人犯!”

“混賬!”風烈怒了,騰騰幾步走了過去,一把抓起白飛羽的領口,揚起了手對著他的臉就要打下去,卻聽到雲芳菲在一旁涼涼說道:“風將軍,毆打朝廷命官也是觸犯楚國律法的,風將軍不會不知道吧?”

風烈聞言,心中怒火更炙,但那手卻慢慢垂了下去,鬆開了他的領口,忿忿說道:“鈺兒她終究是我大楚的公主,她的身份就決定了即便她犯了多大的罪,要定罪也該有堂會審,堂中有朝中元老親自審理,商議罪責,最終還要有皇上親自定奪,你一個小小的楚京府尹有什麼權利要處決鈺兒,又有什麼權利不經過三堂會審就將她給關押在這死囚牢裏?”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隻是區區一個公主犯罪,又有何特權?”白飛羽整了整衣領,眼神如針尖一般刺入了風烈的眼中,冷笑道:“本官如何處置,處置的對與不對,自有皇上定奪,風將軍無權過問,更何況令尊還未出麵,風將軍就巴巴的趕了來對本官指手畫腳,以圖包庇甚至是釋然人犯,風將軍又憑什麼?”

按慣例,若是皇親國戚犯罪,一般有朝中元老三堂會審,但最後一堂是由風侯爺坐鎮審理,如今白飛羽此舉縱然有天大的不合理之處,但皇帝不語,風侯爺沉默,分明是默許了他的行為,風烈再不滿,再覺得白飛羽處置不當,也沒有辦法改變,除非他能說動皇帝出麵,或者說動風侯爺出麵……

風烈一陣語塞,皇帝的態度爹爹今晚已經給他說的很明白了,包括爹爹的態度,他也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所以他才急才怒,才自己單身匹馬的闖入了這裏,可是真的到了這裏,特別是看到了雲芳菲的態度竟然和他們都是驚人的一致,他的心中這才真的有些慌了,涼了。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皇上為了皇權,犧牲了自己的嫡親女兒;爹爹為了保護侯門一府,也放棄了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萬分疼愛的鈺兒,而他呢?

他該怎麼做?

是學著皇上和爹爹那樣也對楚鈺棄之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