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送上門了,嗬嗬,不知道你這種東西使了什麼手段,讓他喜歡上了你。我告訴你你這是家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稍後再找你算賬!”

說著聞常海又揮了下一棍,卻讓盧琴給攔住了:“聞常海他是你親兒子你真想打死他嗎?戚寧你快帶著阿墨走,我先生他是老糊塗了才亂說話,從今往後阿墨愛喜歡誰喜歡誰,都不需要告訴我們了!”

盧琴抱著問常海的手臂,衝著戚寧大喊,戚寧聽到之後,拿起放在地上的上身衣服給聞談墨披上,帶著他就走了。

在聞常海叫他上樓的那一刻,他就猜到這次肯定少不了一頓打,估計打完還要他下樓給那些親戚麵前道歉,讓他說自己愧對聞家的每一個人,於是等他進到這個房間看到他拿那根當初親手把一根一根刺鑲嵌到裏麵的一根荊條時心裏也是十分平靜。

甚至在荊條落到他身上,後背結實的小麥色肌膚開始冒血時,他都很平靜。

一直到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站到他麵前時,他原本平靜的心,開始不平靜了。

“你……過來……”小孩就那樣擋到了他麵前,如此堅毅,如此令人心疼。

直到小孩得到允許拿起地上的衣服帶著他離開時,他的心又再次恢複了平靜,他怕聞常海會刁難小孩,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他擔心了,於是他安心的跟著小孩下了樓。

是他的幻覺嗎?

當他被小孩放到副駕駛上時,午後的陽光打到了小孩白皙的臉上,每一處都清晰可見,眼角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樣。

小孩是為自己落淚了嗎?

……

說來也奇怪,按理說後背被打成那個樣子,聞談墨應該是疼暈的,但其實並不是。

他頭一次坐小孩看的車,心裏興奮極了一高興就睡著了。

嚇得戚寧以為他是疼暈了,趕緊送他去了醫院。

他心說和秋白俞有過聯係,就把男人送到了華清醫院。

於是聞談墨再次醒來時,就是在華清醫院的病床上,身邊站著幾個人除了戚寧還有秋白俞和……方習川。

“你可算醒了,那傷看起來還真挺嚇人的。”方習川是接到秋白俞的電話過來的,原本他還在家裏吸氧,沒吸幾口就被拉來了。

“你說你這小情侶直接就愛開玩笑,要不是老秋告訴我‘大侄子’就是你的訂婚對象,我都準備報警了,怎麼之前就不見你那麼愛開玩笑。”

方習川抱著手臂,打哈哈似的白了他一眼。

戚寧長這麼大,打過不少人,也見過別人渾身是血的樣子,內心也沒有什麼感覺,今天見到聞談墨被打的後背血肉模糊的時候,心裏就很不舒服。

“還疼嗎?

戚寧看他睜開眼睛一直看著自己,什麼話都不說有點不自在,首先開了口。

“疼。”聞談墨回答道。

其實這還好不是很疼,因為小時候也被打過,所以他都習慣了,原本他想說不疼的,可話到嘴邊就變了。

“那我跟秋醫生說一聲讓他給你開點止疼藥。”戚寧聽到他說疼,心裏更不是滋味了,於是半走上前幫他倒了點水晾一晾,然後轉身去跟秋白俞說。

聞談墨那一句‘疼差’差點沒讓方習川和秋白俞把耳朵拍出血來。

這是聞談墨那個大冰塊能說出來的話?之前他受多重的傷臉色都不帶變一下,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啊,這小傷叫的跟死了親爹一樣。

方習川特別驚訝,腦袋向前探了一下,臉上的眉毛一高一低,一雙眼睛十分好奇的看著他,結果對方趴著,用手偷偷的把被子網上蓋了點。

方習川:……

秋白俞拍了兩下,戚寧就過來問他可以開止疼藥嗎?秋白俞本來想說都是皮肉傷沒什麼大事,盡量不要用止疼藥,有時候這止疼藥吃了之後藥效過了會更疼,但他還沒開口呢,就聽見趴床上那個冰塊:“咳咳……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