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聞談墨拿著電腦，有些不淡定了。
“我頭發濕，你能幫我拿一下吹風機嗎？”
戚寧現在裹著浴袍，頭上大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羊脂玉般白皙的臉蛋上，眼睛紅紅的腫腫，像兩瓣含水的桃花，整個人顯得又小又可愛。
看到這一幕的聞談墨，有些不淡定了整個人有些緊張。
“好。”
聞談墨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吹風機一步一步走向了小孩。
戚寧裹著的浴袍不有些太大了，老師往下掉，尤其是胸口。
戚寧已經伸手往後撥了好幾下，可還是不行，弄了好幾次，就有些著急，幹脆直接不弄了。
聞談墨靠近他的時候，眼睛不經意間就瞥見了他的胸口，有些慌張。
不過還是有理智存在。
他看小孩接過吹風機歎了口氣，想著他今天應該是很累了，不如……
“阿寧，你今天應該很累了吧，我幫你吹吧。”
男人的聲音好似技藝超群的琴者手中演奏的大提琴發出來的聲音，既低沉且富有磁性。
戚寧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將手中的東西又遞給了對方。
隻見傳來的柔軟是聞談墨這夢裏才有的溫度，他無比享受且珍惜這一刻。
沒想到，小孩真的同意他給他吹頭發。
獨屬於小孩身上的那種香味伴隨著柔軟，讓聞談墨有些留戀。
小孩的頭發真的好軟啊。
“聞先生。”
眼看頭發吹得差不多了，聞談墨正想開口問他要不要吃些東西，結果小孩突如其來的一句聞先生，讓他有些驚慌。
“那天，外公接到了沈紹遠的電話，也接受到了一份匿名發來的視頻，事情就是那麼快，他知道了，並且不自量力的想去找我，可是沒有多長時間他就出了車禍。”
聽到小孩這麼說，聞談墨心中的驚慌也轉化為了心痛。
“沒過多久，我就知道了，我上了飛機，導了好幾趟，終於，我見到了他。”
戚寧緩緩的說著，像是在給朋友講他的心得，又好像是在講故事給他自己聽。
聞談墨靜靜的聽著沒有搭話。
“他渾身上下插了很多管子，還打了石膏，整張臉能看見皮膚的幾乎沒有，後來他終於結束了痛苦，離開了。”
小孩的嗓音沒有了剛才的軟糯和清脆，取而代之的是無奈與低沉。
“好像，一旦和我扯上關係都會變得不幸運，譬如外公，譬如你。”
小孩像是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可在聞談墨聽來卻又讓他心疼無比。
“不是，從來就不是。”
聽到這句話的聞談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走到了他麵前，蹲了下去，眼神真摯的看著他。
“不僅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更不是。”
你是我的愛人，是我最歡喜最歡喜的人，怎麼能像你說的那樣如此不堪。
“是嗎？”
戚寧像是想到了什麼，最終還是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如果不是因為它，你對我的態度也許就不會該，更談不上什麼喜歡了，如果我當初沒有它，我們這輩子應該就沒有交集了，你也不必為我操勞。”
“以前是，可現在不是了，現在是因為有你，所以它才重要；如果沒有你，何來重要呢？”
聞談墨努力的想要讓小孩知道他在自己心裏有多重要，便不由自主的撫上了他的手。
“是嗎？”
戚寧苦笑了笑：“若他出生是個怪物呢？”
“怪物，它也是你生的，隻要是你生的，它是什麼對我而言都無所謂。”
聞談墨的話，讓戚寧的手指有些顫唞，他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