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躲了好久的記者,來得剛剛好吧?”
丹尼爾的手指輕輕敲了敲羌橘的額頭,“淘氣。”
宴會上,索恩先生從丹尼爾一進莊園大門就接到了消息,他一邊與人攀談一邊開始思索,他有些詫異,向來和謝利一樣一副清高模樣的丹尼爾怎麼會真的來了,難道是盧闡逼著來的?那倒是個八麵玲瓏的商人,索恩笑笑,和身旁的人寒暄著近況,他最是了解丹尼爾的父親,也一並了解了丹尼爾,清高又要麵子,丹尼爾此刻心裏一定不好受,到底隻是個年輕人,僵持著不肯回自己父親那邊,寄人籬下就必須作出讓步,索恩想著丹尼爾之前隨盧闡參加活動的樣子,盧闡可真是個人精。
丹尼爾走了進來隻牽著一個少年,索恩笑了,“盧闡居然沒來?去,招待好謝利的兒子。”
丹尼爾一眼在人群中找到索恩,索恩和藹地笑著對丹尼爾舉杯致意,丹尼爾走進舞池向著索恩走來。
丹尼爾走了過來與索恩先生握手。
“別來無恙?”
“別來無恙,丹尼爾,好久不見了,上一次見你應該是兩三年前了?”
“你父親近些日子還好吧?”
丹尼爾禮貌地回答,“索恩先生應該比我更了解一些。”
兩人一問一答地寒暄了一陣,索恩拍了拍丹尼爾的肩膀,“玩得盡興。”
丹尼爾點點頭,“玩得盡興。”
說著丹尼爾放開羌橘,拍著手從容不迫地走向了樂隊,舞蹈和音樂漸漸停止了所有人轉過頭來,隻餘下丹尼爾手掌的節拍落在舞池中央,樂隊的鋼琴師與身旁對望了一眼,試探著彈了一段。
“沒錯先生,請為我彈《我在哨所星輝的夜晚》。”
音樂響起,丹尼爾手環上的光屏驟然鋪滿了整個穹頂,一片嘩然,盧曄一揮裙擺層層的紗向兩側揚去,穹頂的盧曄隨同丹尼爾一起旋轉,盧曄定點提著裙子俯身,丹尼爾牽起羌橘的手彎腰親吻。
餘燃小姐
“小先生。”
“我是否有榮幸可以邀請你跳第一支舞。”
丹尼爾親吻著羌橘的手背抬眼平視羌橘。
“你明知道我什麼都不會。”
“別害怕。”
他的嘴唇輕輕撩著羌橘的手。
“看著我。”
丹尼爾的側臉驀地貼向羌橘的頭將羌橘的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羌橘抬起眼凝視著丹尼爾
“我並不害怕。”
“但我想要你看著我。”
羌橘一怔來不及細想身體就被帶了出去,周圍圍著神色各異的人群,丹尼爾抱著他旋轉,他像是被剝奪了意識完全交付在這一圈圈的旋轉中。
當——當!當!
羌橘胸腔一震與丹尼爾麵對麵,他驚慌失措,丹尼爾帽簷下的藍眼睛注視著羌橘,將羌橘抱起,羌橘猝不及防有些驚慌卻也為這一刹的輕快笑了,羌橘剛一落地丹尼爾的側臉立刻貼上他的頭,羌橘笑著詢問,“剛剛那是什麼舞?”
“丹尼爾和小先生的舞。”
“我是說剛剛那個舞步的名字。”
“那就是我們的舞步。”
羌橘覺得丹尼爾像是對付小孩子一樣,不滿地擰眉。
“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跳得像你跟我。”
話畢,羌橘又暈眩在丹尼爾密集的旋轉中。
“你知道嗎?”羌橘的隔著軍帽用頭輕輕蹭著丹尼爾的臉,“旋轉的時候讓我有一種全部交付給你的感覺,像是主動接受精神控製一樣。”
丹尼爾的臉輕輕向下滑,羌橘感覺到耳廓有一種酥|麻,丹尼爾的唇若即若離那清冷的聲音細聲說著,“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