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比出正確的地圖了……”
就在此時,模擬艙內蔚藍的天空上出現了白色的翅膀,羌橘立即攻擊餘琅然,看起來仿佛是致命傷,餘琅然中槍倒地的同時舉槍射擊羌橘胸口,而與此同時羌橘的子彈又堪堪擦過餘琅然的頭盔,東側建築物裏衝出獵豹精神體,羌橘躲避著黎思勉的精神體,餘琅然的子彈正中羌橘胸口,東側高樓的狙擊手射中羌橘的腿,一時間醫療裝置到達上限,羌橘向著西側的建築群衝去,樓道內一名哨兵在拐角處從樓梯上吊下`身體,卸掉羌橘的頭盔,羌橘摁住對方的頭從樓梯上滾下,祝福驀地從哨兵頭盔的正上方插入。
羌橘立即打開對方作戰服的胸口,卸下對方的醫療裝置與自己報廢的醫療裝置交換,羌橘的頭盔內與餘琅然依然保持著連接,他並不清楚餘琅然在這場混亂中是否脫身,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餘琅然的不對勁,但他很清楚自己被圍住了,羌橘往樓上衝著,而不是選擇躲藏等待反殺,他的反常引起敵人的警覺,衝上天台之後羌橘收到了餘琅然隨手發出的符號,羌橘明白她已經離開了,白色綬帶鳥高高地盤旋,跳躍裝置啟動,祝福在羌橘的手裏轉了一圈。
指揮所內,丹尼爾坐在沙盤前眼裏傳導回楊桃看到的最後的畫麵
少年手裏的匕首處決了綬帶鳥,遠處的子彈衝向了少年的身體,在最後的一刻,少年透過綬帶鳥的眼睛像是望到了丹尼爾的眼睛,他笑了,驕傲得帶著血氣,兩指合並在太陽穴一點,挑釁地向丹尼爾行了軍禮。
哪怕是指揮官也是渴望被征服的。
丹尼爾的心髒仿佛驟停,他仿佛主宰了他。
對抗訓練結束的那一刻,劉榕從模擬艙內走出,眾人看到正在擦汗的羌橘丟下毛巾,推開了阻擋的人,直逼劉榕跟前。
“模擬艙內淩晨兩點零三分一直到兩點十六分的時候你去哪了?”
空氣安靜,所有人看著劍拔弩張的羌橘。
劉榕抿緊唇
“對抗進行的過程中,你作為總指揮為什麼離開指揮所?”
“你覺得沒有敵人是嗎?你作為總指揮的判斷呢?”
“我問你是出於什麼原因離開了指揮所?”
“敵人從中部森林突進的前十分鍾內,你作為總指揮為什麼離開了指揮所?!”
羌橘一連串的發問咄咄逼人。
“還有副指揮,請問你出於什麼原因直到我方被突襲時才回到指揮所?這就是指揮的作為嗎?!”
劉榕轉身離開了模擬艙,安德魯臉色很難看,抓上外套直接就走,剩下的人竊竊私語觀看著對抗回放,羌橘的表情從憤怒切換回悠哉悠哉的麵無表情,手裏拿著毛巾整整齊齊疊著,高覽驚訝著恍然大悟。
雖然他們被丹尼爾序列單方吊打的事情,指揮並不是罪魁禍首,更多是在於他們綜合實力和單兵作戰能力的薄弱,但在所有人怨聲載道抽中丹尼爾序列的時候,並加之進行了一場毫無反抗力的對抗,指揮犯下的低級錯誤就在所有人的怒火中放大了,這就像是一個宣泄口,即便劉榕離開的時間對於整個對抗並沒有什麼影響,大家明知如此,卻在怒火中對待指揮苛刻了起來。
光屏上的畫麵回放到羌橘處決丹尼爾精神體的畫麵上,高覽下意識選擇了祝福的視角,羌橘汗濕的黑發,還有那雙顯得銳利的眼睛撞進了大家的視線裏,那個與眾不同的精神體,此時此刻,與它的主人相得益彰,這種與眾不同的奇怪,在處決丹尼爾精神體的那一刻成為了一種魅力,所有人看著少年挑釁地笑著,行了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