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唯一的牽掛, 大概就是那隻貓又要淪為一隻流浪街頭的夜貓了吧。不知道有沒有好心的人撿走它, 或者送到了流浪動物救助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如果能回去看一眼,就好了。

其實不看也好, 看了的話, 結果不盡如人意,徒留傷心。畢竟他在這個世界有了自己的歸宿, 是不可能再回到那個世界的。

渡完雷劫, 賞了花草,彼此對視了很久,林重羽與師尊往回走。

回去之後,他依舊維持著原來的生活步調。每天醒來就是修煉, 師尊不一定時時刻刻在,但春去秋來, 有四季輪換著相陪。

冷蕪峰的鬼修們獲得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假期。公孫陵通過他們之間特有的聯係,對他們說:“沒空管你們,自己玩吧。”

他們歡呼雀躍, 除了景祁。

因為他還有任務要做。

這個任務是他之前就在做的一個任務, 別人還沒法替代——看守深淵的裂縫。

深淵本來是沒有出入口的, 但是前魔尊實力強勁,這麼多年過去用蠻力撞也該撞出一個裂縫來了。

看守深淵裂縫是他和洛晚書一早就在做的任務。後來看入口封印短期內不會有問題,公孫陵自己進入深淵去尋找新的幽骨草,把他們叫回去護著林重羽。

感受到其他靈魂的歡喜,景祁歎了口氣,生無可戀的加強了一下深淵裂縫的封印,然後轉過兩個入口,穿過竹林。一間樸素的院子出現在眼前。

景祁收起身上的武器,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壇酒,拎在手裏。

院子構造簡單,攏共三間屋子,正麵一間客室,側麵兩間臥室。院子外麵翠竹掩映,風過時枝葉婆娑,猶如龍吟細細。這裏就像是世外高人隱居之地。

景祁想到裏間的人,嘴角帶上了一抹笑。他站在洛晚書的門前,輕叩兩聲。

他耳朵靈敏,聽見裏麵的腳步聲,眉梢又揚起。門支呀一聲後,從裏麵打開。

洛晚書看了他一眼,冷淡地問:“什麼事?”

景祁麵上渾不在意洛晚書的冷淡,隻是心內受了多少傷旁人就不知道了。

他手背在身後,笑道:“你瞧我給你帶了什麼東西來?”

洛晚書沒說話。

景祁便拿出了那壇酒,討巧道:“你喜歡的君子蘭,我半夜就去老劉頭家酒館蹲著的,好容易討來一壇。”

洛晚書垂眼看了那壇酒一會,掀起眼皮瞥了一眼景祁,側身讓開一條路道:“進來吧。”

景祁大喜,生怕洛晚書反悔似的,一溜煙就跑進去了。

他斟了兩杯酒,一杯推到洛晚書跟前。

喝了很多酒之後,景祁麵帶微醺,眼神已經不再清明。

“晚書……從前是我的錯。”有些事,他隻有借著酒勁才敢吐露一二。

洛晚書執著酒杯的手頓住,而後抬眼看他,麵上無波無瀾。

“但不管你信不信,我……”景祁又喝了一杯酒說,“我一直……一直都沒有對不起你。”

“我當初中了蠱……”

“我知道。”洛晚書打斷了他的話。

景祁一愣:“你知道?”

洛晚書別開頭,看向窗外枝葉蔥綠的竹,修長的眉微微蹙起。

“嗯,我知道……我隻是,過不去心中的坎。”

景祁的手放在桌子上,忍不住抖。相隔一個酒壇子的距離,就是洛晚書的手。

這雙手纖細柔嫩,讓景祁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