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裏的緣故,他身上沾了些令人厭煩的花香氣。這讓我本來挺平靜的心情突然就變得有點不平靜了。
他離我那麼近,我忍不住便往前探了下`身子,蹭了蹭他的耳垂,歎了口氣後把頭埋在了他的頸窩裏,輕聲地撒起了矯:“哥,唐曉婉……對你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他沒有回答我,我其實都做好準備讓他再打一頓的,可他卻隻是站立了片刻,突然轉過身就要走了。
我說了我這會兒不太平靜,所以當我發現自己把他摁在沙發上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都使了多大的勁兒。
他的雙手都被我擰到了身後,額頭浮出了一層冷汗,嘴唇也有些泛白。這讓我有點心疼了。
我想著那就放開他好了,可忍不住又想親他一下。
於是我試著靠近他,但他卻開始拚了命的掙紮,一不小心我的牙齒就撞上了他的下巴,蒼白的皮膚上猛然湧出了一線血跡。
一定很疼吧,可他隻是緊繃著臉怒視著我,連哼都沒哼一下。
我卻心疼壞了,伸出舌尖把那串血珠輕柔地舔了去。香甜的血腥氣在我的齒間蔓延開來,如一股烈焰瞬間在體內炸裂,瘋狂的渴望一點點吞噬著我,所有的理智都不作數了。
我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頸,在他幾欲窒息的時候,傾身壓上了他的唇。
出於生存的本能,他自然要張開嘴迎接我,甚至還把舌尖乖乖地送入了我的口中。
這完全不能算作是一個吻,這是一場在殺戮邊緣的掠奪。我撕破了他的嘴唇,劃傷了他的舌頭,勒緊了他的咽喉,用力地吸允著他的血液。
那原本單薄蒼白的唇片被我啃食得如同腫脹爆漿的野果一般,低垂著,順著開裂的縫隙淌出了一股股粉色的汁液。
唐曉婉說得對,林染笙太有挑戰性了,我想淺嚐卻未能輒止,一步步地便想要索取更多。——我想我可能比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更想要他的命。
我當著他的麵,將他唇畔上的血液統統卷進了口中,一滴都沒有剩下。
大概是被嚇到了,也可能是怕再一次激怒我。他這會兒乖得很,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狹長的眼睛被浸染得一片赤紅。
那目光,我想,大概像看隻瘋狗一樣吧。
第二天,林染笙起得很晚,直到過了中午才下樓。
他臉色很蒼白,眼底發青,一看就知道沒睡好覺。
這還不算什麼,最慘目忍睹的就是嘴唇,青青紫紫腫得像個硬拚起來的核桃,下唇還被撕開了一大塊,到現在還露著粉色的血肉。
我垂下眼跟他說,“哥,早啊。”結果又不小心看到了他喉結處那幾個青得泛紫的爪印。
他沒有理我,不知道是傷得太嚴重說不出話了還是已經對我無話可說了。
我坐回沙發上把手裏的雜誌翻得嘩嘩作響,心裏忍不住罵道我他媽可真是個畜牲。
他在廚房的冰箱裏翻動著什麼,我猜大概是在找冰塊之類的吧。應該挺好找的,他下樓前我已經拿軟毛巾都包好了,就放在冰箱的最上層。
我知道他今天下午有一場彩排,明天晚上有一場演出,演出完畢後還得出席一場宴會。
算算時間,就是這會兒趕到也有些遲了,他怕是又要來不及吃飯了。
可惜那鍋雞湯已經壞掉了,早上起床後我便連同鍋一起,拿出去砸了個稀碎。
他在廚房裏待了很久,之後又回到樓上換了件立領的襯衫,這才拄著拐杖朝門口走去。
他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正在給唐曉婉發微信,約她一起去看明天的演出,順便提醒她要陪我哥去參加宴會。
在林染笙即將關門的一瞬,我非常好心地轉頭通知了他這件事情,並且給出了真誠的建議:“哥,你可以跟唐曉婉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