攘攘,人流擁擠的街麵上。
衛河有些不解地望了眼謝燃,不知道他這是何意,自從那次碰見王爺與沈姑娘後,王爺就找了個借口,將他給放了出去,倒現在才讓他回來,他剛回來就聽說,王爺有了一個通房,正是沈姑娘。
“王爺,這是?”衛河瞧了瞧摩肩接踵的人群,迷惑問道。
“隨便逛逛。”今日謝燃沒有騎馬,連著衛河也沒有,兩個大男人,就在路上費力地擠著人群。
“衛河,聽說這女人都喜歡胭脂水粉,金銀珠寶?”謝燃望了望身前一家盛安城最大的首飾鋪說道。
“聽說是的。”衛河撓了撓耳朵,思考後說道,“屬下走南闖北的時候,聽別人說的,王爺要送給沈姑娘?”
謝燃的神情一僵,裝作無意地說道:“隻是隨口一聊。”
他向前走了幾步,又忽然想起地說道:“你不是還有事情處理嗎?快去做,不要耽誤了。”
“是。”衛河答道,就匿入了人群。
瞧見已經徹底瞧不見衛河時,謝燃嘴角向上翹了點弧度,眉眼間溫柔了幾分,然後跨進了首飾鋪。
而衛河正在一處牆角處,斜倚著牆麵,雙手拿著劍抱在胸處,親眼瞧見謝燃進去了,嘴角也上翹了幾分,接著轉身離開。
謝燃進了首飾鋪,一眼就相中了一支白玉脂的簪子,入手溫涼,形狀為木蘭花狀,尖端是淡淡的粉紅色,內蕊是溫軟的奶黃色。
他這場麵,惹得店小二,臉上笑意連連,這簪子價值不菲,他可以從中撈一筆。
瞧清楚眼前的人,店小二的笑容僵了下,擔心王爺不會硬搶吧。
謝燃很爽快地甩出銀票就走了,但店裏的人,現在都關注到了。
不一會,盛安城裏就傳遍了辰王花了大手筆買簪子,博美人一笑的事情。
下午回了院子,謝燃就碰見了常姑姑,他瞟了眼常姑姑身後,沒瞧見白鬆,他還差點以為白鬆那小丫頭,為了那荷包的事情,找常姑姑來。
“王爺,回來了?”常姑姑笑容慈祥地問道。
“嗯,姑姑近來身體可好?”謝燃手中還拿著裝簪子的盒子,盒子精致昂貴。
常姑姑眼見地瞧見了盒子,臉上點頭道:“王爺終於學會疼人了。”
謝燃臉上不太好看,手裏轉著盒子,常姑姑瞧見他的神情,猜到了他心中想法,又輕輕開口道:“王爺,對女人還是要輕柔些。”
那日沈清生病,是她給沈清換的衣裳,褪下了衣裙,瞧見那曼妙的身軀上麵青青紫紫的痕跡,她都有些不忍心看。
“嗯。”謝燃答了聲。
然後一下午謝燃就沒有出去了,等到晚上的時辰,他內心漸漸焦急慌忙起來,覺得度日如年。
到了時辰,沈清終於過來了。
她剛進來,就瞧見謝燃眼眸帶點地望著她,嘴角還帶著點點笑意。
“給本王更衣。”謝燃立馬吩咐道。
沈清有點迷惑,以往他不經常命令他,而且現在時辰尚早,謝燃不太會這麼早更衣。
“是。”沈清走過去,伸手打算解下他的腰帶,然後瞧見正掛在他腰間的絳紫色香囊,手指輕微顫唞了下,又裝作無事般繼續。
見她神情不變,謝燃的笑意收了起來。
一把捉住沈清的手,然後低頭問道:“怎麼了?”
沈清拿著那香囊說了句,"這東西與王爺不配。"
這話像是一根刺,狠狠紮進謝燃的心裏,兩人僵持了這麼久,謝燃還是憋不住了,“是因為藥嗎?”
“奴婢是王爺的人,王爺喜歡怎麼都可以。”沈清低著頭,嗓音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