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然”正當梨花要詢情於漠然時,一個晃乎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她睜開眼四處望望,四周是無盡的山林和田野,一個人都沒有。她低頭看看漠然,漠然的嘴竟然動了一下,她驚喜若狂,漠然沒死。
她放下漠然握刀的手,撫著漠然的臉大叫
“漠然,漠然”可漠然依然沒有理會她的呼喚
梨花將頭貼住漠然的胸口,聽,好一會她麵帶笑容的哭了,漠然的心跳聲傳入了她的心裏,振蕩了她的心靈。她知道這次漠然一定受了很重的傷。她要救他。她想搬動漠然的身體,可她並沒有什麼力氣。廢了吃奶的力才將漠然背到背上,可剛走二步就倒下了,漠然壓在她身上。她沒起來。
“漠然,你別擔心,就是爬我也要救你的”她像是跟漠然說,卻似跟自己說
可是沒爬多遠,衣服也蹭破了,手臂和膝蓋都蹭破了皮,血浸出了衣服,可她忍住繼續爬著,漠然依然一動不動的壓在她的身上。
梨花實在是爬不動了,她回頭一看,不過是幾十米,她有些絕望了,怎麼辦啊。她小心的將漠然放到一旁,顧不上自己的傷痛,將漠然抱在自己的懷裏,看著這個還帶一絲稚氣的臉。她的心都要碎了。淚水撲撲的滴落到漠然臉上,她又將它們拭去。
原來漠然被踢飛到牆上,落下時左手下好抓住一片扁石,他暗暗用力將它碎成幾塊,當山浦瘋一般撲上來時,漠然手中的石塊如飛刀般疾射而出。
山浦的刀嗆然落地,他的腕骨被石塊打斷,緊接著的石塊射瞎了他的左眼,擊中了他的胸口,一股力量帶著他向後倒去。當他再次爬起時,左眼的血已糊住他的半邊臉,胸口也在向外冒著鮮血,麵像極其恐怖。
山浦沒有去擦臉上的血,也沒有去看胸口的傷,他左手執出短刀。僅有的一隻眼惡狠狠的盯著漠然,他不相信這個結果,再有一秒他就能劈下對方的人頭,可結果卻是如此讓他意外,雖然他也見過漠然飛刀的曆害。可他也見到他在萬花樓已用盡所有的飛刀。並且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射出石子,速度快的自己竟然完全無法格擋,力量大的能擊斷他的腕骨。他望著漠然。
漠然也望著他,臉上竟露出了微笑,亮了亮手中的小石塊。一口鮮血又湧出,但這次山浦沒有進攻,漠然臉上還是微笑著。其實這會他自己知道,自己所有的力氣都用完了,隻要山浦上前用腳都可以踩死他。他在用自己的意誌堅持著。師父說了永遠的笑讓敵人永遠摸不清你的實力和想法。這招果然曆害。
山浦終於放棄了,他大叫一聲狂奔而去。日本人也怕死,日本武士同樣怕死,在他們自己認為不可能戰勝的敵人麵前,他們也會選擇逃。國強則軍強,勢入破竹,國弱則軍弱,望風而逃。狹路相逢強者勝,勇而不強何以為勝。即強且勇,所向披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