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隊長出現了,從瞄準鏡中清楚的看到隊長的手勢,炮樓內已解決,他要做的就是幹掉左邊的二個鬼子,一個機槍手和哨兵。他迅速瞄準機槍手的頭部,這個動作他已經練了多少次了。瞄準鏡的T字缺口印在鬼子的眉心時,他輕輕扣動了板機。“叭”的一聲輕響。
機槍手眉心飄出一點紅霧向後倒去。彈殼自動退出,但強大的後座力不得不讓楊思遠重新瞄準另一個哨兵。四個鬼子都吃了一驚,立即端起槍四處尋找目標。美玲和漠然沒有給他們機會,美玲快的像隻野兔,貼身近一鬼子,刀從肋部朔進了他的心髒。漠然則並沒有動身體,而是雙手齊射,二柄飛刀閃電般沒入二個鬼子的咽喉。
楊思遠也毫無懸念的幹掉了另一個鬼子。起身跑向漠然他們。美玲擦幹淨自己的刀,又在雪地裏弄了一捧雪,仔細的把刀擦的鋥亮,映著白雪閃著絲絲寒氣。漠然也收回二把飛刀,見楊思遠跑近。說道。
“你和美玲把這裏收拾一下。屍體丟到炮樓去,把武器集中一下,我去接汪記者她們過來。”說完邁動雙腿飛似的消失在遠處白茫茫的雪色中。
等漠然帶人過來的時候,楊思遠和美玲已將炮樓個的五個鬼子拎回炮樓,又將各樓層的槍歸集了一下。楊思遠看著這些武器心裏也高興,好家夥三挺歪把子,一挺九二重機槍。這比八路軍一個連的火力都強,汪營長看了可不要跳到天上去。可他也犯愁這些武器可怎麼弄回去。
汪小珂一進炮樓,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撲麵而來,隨之撲入眼瞼的是滿地鬼子們血淋淋的屍體。她忍不住捂著嘴衝出炮樓蹲在地上狂嘔起來。張二強也有些受不了,跟著出了炮樓也幹嘔起來。他殺過鬼子,但卻沒有見過這個場麵。美玲也跑出炮樓跟在汪小珂身邊,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撫著。
“珂姐姐,你沒事吧。”
汪小珂隻顧著嘔吐,那顧的上說話,隻是擺著手,直到嘔不出什麼,眼淚也被強烈的痙攣擠的滿臉都是。她捧了把雪擦了擦嘴,又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盡臉上淚水和嘴角的汙漬。才緩緩起身。半天沒有說話。
“珂姐姐,你不要再進去了。”美玲還在輕輕拍著汪小珂的背。
“我,我沒事了。”汪小珂平靜了些,剛才胃中的痙攣讓她痛苦異常,做為一個戰地記者她對自己的舉動感到有點慚愧。死人她也見了不少,戰場她也去過,但卻沒有如些濃重的血腥氣味,和堆集如些密集的屍體。
“天色不早,今晚我們會在這裏過夜,沒有地方比這裏更安全了。”漠然說道。
“在這裏過夜。”汪小珂有些吃驚,她真的不想再進這個炮樓了。跟一堆死人一起過夜,她還從來沒想過。
“對,就這裏過夜,這裏有吃的,還有地方睡。”
“可是珂姐姐她一進炮樓就會吐的。怎麼過夜啊。”美玲說道。
“吐幾次都好了,什麼都是習慣成自然的。”漠然道。
“我去收拾一下,你們再進來,保證好多了。”楊思遠說完進了炮樓。
等楊思遠再出來,汪小珂也頓了頓,眉毛一展,說道:
“我沒事,保證不會再吐了。”
然後雄氣的第一個往炮樓裏走去。美玲緊跟著她,攙著她。
“直接上三樓,我都收拾好了。”
“隊長,我算是服了,你們可真是曆害,三個人就幹掉鬼子一個炮樓,還一槍不發,自己一個沒受傷。”張二強說道。
“小意思了,我們幹掉的炮樓可多了,有一回一晚就幹掉二個大炮樓。炮樓就是我們練手的地方。”楊思遠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