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哥哥，那你可得答應我，不要隨便出手了，萬一被他們發現了我們就不好脫身了。”
“好，我答應你。要不我上去比一場，美玲你看怎麼樣。好久沒比過武了，手還真有點癢呢。”
“不行，你還怕他們認不出你來，”
“沒事，這裏是滄州又不是曆城，就是在曆城也沒幾個人認得出我。”
“可是柳小紅認得你啊。”
“她，她不是在天津嗎？”
“她不會畫你的像啊，我看她很會畫像的，沒事就在那裏畫。”
“她那是在畫地圖，不是她三營會那麼慘嗎？所以我一定要親手抓住她。”
“不是，她很會畫像的，她還給我畫過像呢，畫的很好的。”
“她一個農村的姑娘怎麼會畫像呢？美玲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我是想說的，她不讓我告訴其他人。”
“你就這麼聽她的，”漠然聽到美玲的話有些生氣了，如果早知道柳小紅是間諜，三營怎麼可能會有這樣悲慘的結果，現在營長汪明龍生死不明，團裏都決定不在設立三營了。
“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以為她是好人，所以沒想那麼多。”美玲解釋說。
二人說著快到比武場，這時候看到一群人抬著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跑著。後麵還跟了很多人。人群從他倆麵前跑過，漠然隻刷了一眼，以為是比武被打傷的中國武師，可剛走了二步突然喊了一聲楊紅林的名字轉身追了上去，他看見了那條拖在傷者身下的圍巾，正是楊紅林昨天見他們的時候圍的粗線圍巾。
美玲一聽也大驚，跟著漠然一起追了上去，漠然跑到跟前一看果然是楊紅林。他身體到處都是刀傷，血正從他的身體上不停的往外冒著。人已是氣若遊絲了。
“三哥，”漠然大叫著抓住了他的手，楊紅林睜開了眼，看到漠然，眼睛突然放起光來，他做了個手勢，漠然明白，他讓人把他放到地上。
“三哥，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漠然，我，能見到你就好了。”一口血從他的口中漫出，漠然含淚幫他擦盡，美玲已扶著楊紅林滿是傷口的身體哭了起來。
“美，美玲不要哭，漠然，我是不行了，不過老子今天賺了，漠然，我打死了三個，三個，哈哈哈，我不想當土匪了，我現在也是英雄了。”楊紅林掙紮著斷斷續續的說道。
“三哥，你怎麼不等我就一個人去呢。”
“漠然，你不要難，難過，我今天很開心，有，有件事你得幫我做了。”
“你說，三哥，我一定幫你做。”漠然流著淚說道。
“我有個兒子，就，就在滄州，你要答應我幫我照顧他們母子倆。”
“他們就住在西大街，百元胡同十五號。等他長大了千萬別告訴他，他，他爹是土匪。”
“嗯，你放心，三哥，我會告訴他他爹是個英雄，大英雄。”漠然整個聲音都在哽咽中。
“哈哈，英雄，英。。。。。”話沒說完楊紅林麵帶著微笑，兩眼看著藍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