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披風,阻止了對方的逃跑,“等一下,你是誰?”

童越徹底慌了,如果讓程執認出他,他就完蛋了。現在的狀況他必須逃跑,絕不能讓程執發現他的真實身份。童越立刻想到了對策,手迅速解開身上披風的帶子,彎腰旋轉了一圈,擺脫了程執的控製,一手揚起披風蓋在了程執的頭上,轉身就想跑。剛跑了一步就險些被地上的衣物絆倒,童越回過頭看到程執馬上就要拉下披風,手慌腳亂的直接拿起地上的衣服蓋在自己的頭上逃之夭夭。

等程執拉下披風,眼前已經空無一人,而他的衣服也不見蹤影。程執有些懊惱更有些氣憤,被人強吻不說,吻完了對方還不負責任的逃跑了,最讓他不爽的是剛剛那個吻他意猶未盡,僅僅一次就讓他愛上了這個該死的甜美。程執留戀剛才的一吻,他從沒有過像今天這樣如此渴求過一件事,因此愈發不滿偷文賊的逃脫,恨不得親自將罪魁禍首抓回來,再次回味那個令他心跳加速的感覺。程執意識到自己迷戀上了那個人的吻,更忘不掉突然的那一吻,畢竟那還是他的初吻。

童越跑的飛快,用盡了全部力氣仿佛在做百米衝刺,就是怕被程執抓到。跑了許久跑到了一個角落裏,童越沒聽到其他人的腳步聲,緩緩地鬆了一口氣,用手輕拍著胸脯,安撫著狂跳的心。等到心跳漸漸平複,童越噗嗤笑了出來,用手撫過火辣辣的唇,回想著剛剛的感覺,笑著說:“我終於偷到了他的吻,初吻送給了喜歡的人,這輩子死了都值了。”

童越抬頭望著天,月牙彎彎高掛好像在笑,這一刻童越感到無比的滿足,有一種死而無憾的感覺。童越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和發型,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什麼人,才從角落裏走出來,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朝著寢室的方向走去。

回到寢室,童越趁著室友都沒回來立刻去洗澡,塗黑的臉在熱水的衝刷下重新變得白嫩了起來。洗過澡的童越一身清爽,任誰也看不出他今天出過門扮過鬼,更不會有人知道他今天還偷過吻。

這一夜,童越帶著笑和周公幽會,第二天起來一切都恢複如初,誰也不知道他昨夜的秘密。這天後,程執便真正的離開了學校,童越再也沒見過程執,不過他卻意外的擁有了程執的外套,無時無刻的不再告訴著他那晚的瘋狂。

童越望著這件被他保留了幾年的外套,上麵的顏色早已暗淡沒了光澤,連最初的味道都消失殆盡,隻剩 下他的一個念想。童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心裏想著也不知道外套的主人還記不記得這件衣服,還記不記得那個被人強吻的夜晚。童越估摸著恐怕是不記得的,畢竟那一夜並不光彩,對程執而言更是恥辱,沒有哪個人會願意記得恥辱。

一眨眼數年已過,時間會幫人遺忘,程執應該早就忘記了。就連童越自己也忘記了過去的很多事情,對於程執的記憶他也隻剩下點滴的碎片,很多細小的故事都漸漸變得模糊想不起來了。童越不禁在想或許有一天他甚至不會記得程執這個人。

這次的發倩期童越在用了抑製劑的情況下還持續了整整五天,挺過來後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恢複正常的童越,隔日一早便回了公司。童越站在大樓的電梯口耐心的等著,正巧遇到了同樣等電梯的程執。

程執看到童越出現在公司有些意外更有些不爽,連帶著說話的語氣也變了一副腔調,諷刺味世足,“童總監這是看完朋友舍得回來工作了?”

童越感覺的到程執的不滿,但他並不想和程執過多交流。

突然電梯“叮”的一聲,門開了,童越直接走了進去,回過身冷笑了一下,“關你屁事。”

程執一愣,沒想到童越會如此出言不遜,一時忘記了進電梯,隻見童越迅速按著關門鍵,不客氣的對著程執說:“程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