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不禮貌的行為展露絲毫不悅。
謝相玉長得很聰明,左耳垂處有一枚耳釘樣的東西。
……細看之下,才能辨認出那是一枚紅痣。
他的身體偏單薄,一米七五左右,在這三個淨身高一米八的猛男麵前,英俊斯文得像個雛兒。
如果他不是有什麼強力的道具,就他的體型來說,他的威脅全然不足為慮。
但齊天允還是保持了十足的警惕心:“你想幹什麼?”
謝相玉說:“我發現了一點線索。我拿線索入夥,換你們保護我。”
……“保護”?
謝相玉給出了解釋:“我今天也聽到了那個叫南舟的人發出的廣播,但我去的時候,看到那個人正在打劫你們。我就躲開了。”
三人:“……”
他們不好意思承認他們三個人是去打劫的,卻被南舟一個人反搶劫了。
他們隻好咬著後槽牙默認了謝相玉的說法。
“他們三個讓我感覺很危險。”謝相玉說,“相比較之下,我選擇和你們合作。”
齊天允追問道:“你發現了什麼線索?”
謝相玉:“按副本時間算,在10月20號晚上、21號淩晨,發生了一些事情。”
“我的手機裡,有一個叫齊天允的人的聯係方式。在20號晚上八點鐘左右,他讓我去東街買200塊錢燒烤,然後送到東五樓403活動室裡。”
他環顧四周:“你們誰叫齊天允?”
很快,謝相玉從其他兩人的視線走向,判斷出了齊天允的身份。
他注視著齊天允:“知道為什麼你會讓我去買燒烤嗎?”
三人像是三條懵懂的大狼狗,統一地搖頭。
“因為我有把柄捏在你手裡。”謝相玉說,“你們體育係男生宿舍樓,和女生宿舍直線距離最近。以前,我曾躲在你們宿舍樓樓道,用手持望遠鏡偷窺過女生宿舍,被晚歸的你抓住過。”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不見絲毫羞恥。
齊天允條件反射地掏出手機,想從和他的聊天記錄裡判斷他說的是否正確。
“手機裡當然沒有這種東西。”謝相玉言笑晏晏,“你可是在威脅我,這種交涉怎麼會通過文字留下證據?”
齊天允狐疑道:“那你為什麼會知道?”
謝相玉抿嘴一笑。
被他隨身攜帶的單筒手持望遠鏡。
搜索記錄裡“偷窺女生宿舍被舉報會有什麼後果”的條目。
和女生宿舍距離最近的體育生宿舍。
謝相玉對齊天允的無理要求卻無理地言聽計從。
……根本不難推斷出這樣的結論嘛。
三人聽得目瞪口呆。
他們光顧著調查胡力去了,根本沒想要徹底地查查自己。
孫國境不自覺放開了扭住他前領的手。
謝相玉理了理自己的領子,並把孫國境暴力拉扯開的一顆襯衫扣子端正係好,用拇指撫平皺褶。
黑暗中,謝相玉一雙眼睛明澈如星:“相信我。我會對你們很有用的。”
……
留學生宿舍裡。
江舫為南舟和李銀航演示了他的嘗試過程——
兩個小時前,他注冊了一個賬號,在津景大學的校園貼吧裡發了一個帖子。
題目相當直白,叫《你們記得胡力嗎》。
吧主並沒有刪除。
也就是說,“胡力”並不是官方設定的違禁詞。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或許隻是負責刪帖的吧主並不在線。
於是,江舫將這個帖子繼續寫了下去。
“你們記得一個叫胡力的人嗎。”“雖然他的確是個很安靜的人,每次上大課時,都習慣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有時在南二食堂,會看到他一個人低頭吃蓋澆飯。他沒有同性朋友,沒有女朋友,特殊的趣味也一概沒有,活得像個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