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奸吧。”

謝相玉啐了他一口。

易水歌笑著,低頭去翻自己的口袋。

謝相玉大腿根部一酸,本能地收縮了臀部,往旁側一挪,色厲內荏地怒吼:“你要做什麼?!”

每當他露出這種表情,就是要拿什麼喪天良的東西來調·理他了。

可在看清他掌心攤放的東西後,謝相玉麵頰一紅。

“我的地址在S城高新區的玉馨家園,2號樓3棟801室,我自己全款買的,跟你大學離得也不遠。”易水歌說,“喏,備用鑰匙。周一到周日,什麼時候想我了,來看看我。我看你也行。”

為了掩飾自己此地無銀的尷尬,謝相玉罵了一聲:“誰會想你?”

易水歌抬手,大方地拍了拍他的尾椎骨。

一股電流從尾椎骨直通到後頸,酥得他腿都軟了。

謝相玉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老實點!我他媽報警你信不信?!”

說完後,他扇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有這種意識最好。”易水歌笑道,“以後要繼續培養這麼良好的法製意識啊。”

在兩人調笑著拌嘴時,小型的衝突不斷爆發。

在發現一時半刻離不開體育場後,很多人開始翻副本中的舊賬了。

盡管有人自發維持秩序,但也做不到麵麵俱到。

東側看台上,一個外國人正在被一群同樣是高鼻深目的外國人擒住衣領痛毆。

可同樣得罪了大票遊戲內的犯罪分子的易水歌,就這麼端端正正地坐在這裡,硬是沒人敢湊上來尋他晦氣。

謝相玉開始東張西望。

易水歌問他:“看什麼呢?”

謝相玉:“你看到南舟和江舫了嗎?”

他對南舟還是有那麼一點執念的。

副本中也應該也有不少人想要感謝他們。

可他觀望了許久,卻沒辦法從這麼多張麵孔中準確地找出那兩人來。

“我剛才看到李銀航和一個男的在一起。”易水歌撐住下巴,“江舫和南舟不在她身邊。”

謝相玉:“那……”

易水歌笑笑,無所謂地一聳肩:“有緣自然會遇見的,是不是?”

這一片突如其來的聒噪,自然吸引了居住在體育場周邊的居民的注意。

有人撥打了應急熱線投訴。

負責看守體育場的人打著哈欠,用指紋開啟了中控係統,打開了體育場封閉起來的雙重門鎖,前來查探情況。

吱嘎——

吱嘎——

聽到四道卷閘門同時上卷的聲響,倏然間,體育場內變得寂靜一片。

老人提著巨大的發電式手電,蹣跚著走進來,隨手摁亮了體育場的應急大燈。

噔——

燈絲嗚嗚地燃燒起來,熾白熱烈的燈光,宛如太陽,將灼人的光芒澆到了每一個人身上。

一隻飛蛾尋光而來,落在了大燈的邊緣。

老人眯縫著眼睛,看清楚了這坐滿了體育場的數萬人。

他手中的手電掉落在地,張了張嘴巴,發出了一聲喟嘆:“天哪……”

……

清晨時分,老警員接到了一通上級的電話,詢問是否有一個叫“南舟”的人留在警局。

確認他還在後,上級便讓他找兩個幫手,把警局後的籃球場清空,把籃球架挪開。

老警員不解其意,但還是照著做了。

大約一小時後,一輛直升機旋開一地的塵灰,轟然降落在了籃球場的半場。

緊跟著,第二輛也降了下來。

這樣壯觀的場景,老警員隻在電影裡見過。

他險些把眼珠子瞪出來。

兩隊身著軍裝的軍人,從直升機上魚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