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來著的項目文件?” 張姨頭大了,她隻記得了文件的前幾個字,愣是翻找不到。
池秋以前有事沒事就會來陸鳴的書房轉轉,對陸鳴放文件的位置算是一清二楚。
既然他的眼睛已經沒事了,也不用再裝瞎,那他自然不能閑著。
“張姨,我來找吧。”
張姨為難著杵在原地,她不好使喚東家,更何況是池秋這樣的東家。她對池秋的態度一時間還停留在眼盲期間,沒有轉換過來。
“我的眼睛沒事了。” 池秋好意提醒她。
張姨在一旁站了會兒,見自己實在是派不上用場,不好意思地說:“先生…… 那我去把最後一個菜弄了,真是麻煩您了。”
“沒事,以後這些事情我來做就行。”
池秋理解張姨的不擅長,他低著頭,一個接一個地開抽屜翻找。連著開了三個後,終於在最後一個中,找到了那份文件。
張姨手腳麻利,已經收拾好了廚房,再次回到了書房:“先生,陸總的助手到了。”
“我也找到了。” 池秋把文件遞給張姨,“你去給他,我收拾一下。”
“好!”
書房的門被張姨走過的風帶著合上了,池秋細心地整理被自己翻亂的文件。也就是在這時,池秋的餘光掃到了另一側的抽屜。那隻抽屜應該是被陸鳴經常使用,它意外地沒有關好,並在縫隙中,夾著一角紙張。
池秋蹲身打開了它,想將東西規整,卻無意看到了一疊被撕開信封的信件。
他的睫毛抖了一下,目光隨之見到的,是自己的名字。
在最上麵的一個信封處,赫然寫著 “池秋(收)” 的字樣。池秋怔然,他用手一拂,而讓他吃驚的是下麵每一封信,都寫著“池秋(收)”。
他慌忙拿出這一疊信,足足有幾十封。
每一封的重量,都如此沉甸,仿佛石頭落在了池秋的手心裏。
這一晚,池秋一口飯都沒能吃下肚。
他坐在書房裏,流著眼淚,一封一封地看完了它們。
……
夜晚的溫柔鋪滿銀河,落到人視覺所及之處,就成了星空,明日將是一日晴天。
晚歸的陸鳴把車開入別墅前院,下車時,迎麵而來的風是如刀割般的冷冽。他看了一眼時間,淩晨一點。
池秋應該已經睡了。
陸鳴一身寒氣,哪怕他再想念池秋,也舍不得去打擾池秋的一夜好夢。他躡手躡腳地走進家門,直接進了那間他睡過一陣的客臥。他怕吵醒池秋,今晚沒打算去主臥休息。
他順手打開了燈,客臥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寒冷。他誤以為是張姨粗心,沒有將這間客臥的暖氣關閉,所以沒多在意什麼。
直到他看到眼前的床上,鼓著一團 “東西”。
“……”
陸鳴心中一驚,快步走上去,瞧見了縮在被子裏的池秋。他看到池秋的睫毛上還沾著水花,眼角微紅,顯然是哭了許久才睡過去的。
陸鳴立刻心疼起來,不免皺緊了眉,想喊醒池秋問一問。但望著池秋好不容易睡熟的臉龐,陸鳴收回了自己的手,局促地捏了捏掌心。
他不知道池秋遭遇了什麼,於是開始自責,怪自己沒有將工作妥善安排,怪自己沒能陪同池秋去到醫院。
他生怕是池秋的檢查結果不好,頓時困意全無。
“唔。”
就在陸鳴思緒混亂之際,池秋被燈的亮光 “吵” 醒了些許。陸鳴恍然,急忙退後關掉了燈。在暖氣的包圍下,陸鳴的手腳回溫,卻依舊不敢觸碰池秋。
還是池秋那一句喑啞的聲音把他喚了過來:“陸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