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到最後的人,自然就是第一。
顏霽:“剩下三個自己人,還有一個是宣明閣的。”
顏如玉:“宣明閣的誰?”
顏霽:“塵緣生。”
喲,還是個老熟人。
顏如玉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盡管他一點都看不出來那閃身究竟是誰跟誰,畢竟是肉眼就莫要強求太多了,看著那些術法的痕跡跟特效一樣亂飛,也是賞心悅目。
他全然忽視掉所有看他的視線,倒是最樂在其中的一個。
等到他看到場中剩下倆人時,他才驚訝地說道:“塵緣生還挺厲害的。”盡管在打鬥的時候他看不清楚究竟是誰和誰,但是停下來後,勉強依靠輪廓還是能看得出來熟悉的身影的。
顏竹:“塵客行死了後,年輕一輩裏,他算是出挑的。”
顏如玉猝不及防聽到塵客行的名字,有些心虛地挪回來視線。
盡管白大佬從來沒有說過,但是塵客行的死,必然跟他有關係。
驀然,一陣風輕飄飄刮過,顏如玉眨眼,他隱約聞到了血腥味,就在此時,一道黑影擋在他的前麵。顏如玉抬頭一瞧,不是公孫諶又是何人?
顏如玉驚訝後猛地拉著大佬坐下,將聲音壓得不能再低,“你去殺人了?”
公孫諶便學著他的樣子,也用氣聲在他耳邊說話:“嗯。”
那淺淺低低的聲音敲擊著顏如玉的耳膜,讓他冷不丁打了個顫,立刻別開了腦袋。但過了不到一息,他又迅速轉回頭,將黑大佬從頭到尾細細打量,從衣襟到袖口,從袖口到下擺,甚至最後看著人靴子,又返回來查看那雙大手,最後發現了漏網之血。
他默默掏出手帕,將無名指蹭到的血紅擦掉。
黑大佬向來喜歡幹脆利落。
下手虐殺,那是白大佬的習慣。
可如果是握劍,以公孫諶的習慣,是不可能會沾到血的。
顏如玉不由得猜測究竟是哪個,才會讓黑大佬破了例,搞起了白大佬那一套血腥美學?
公孫諶淡淡地說道:“他沒死。”
顏如玉睜大了眼,難道黑大佬親自出手,也沒將人給弄死?那得是多麼厲害的人?
他的眼睛仿佛會說話,哪怕那話還沒有出口,但是看著他那雙眼,公孫諶也能猜得八.九不離十。他捏了捏顏如玉的耳根,淡淡地說道:“那家夥從一開始就準備好了,等他這具身體死了後,分裂在外的神魂就會立刻蘇醒。”
顏如玉:?這是伏地魔還是巫妖?
這技能點錯世界了吧?!
顏如玉:“難道沒有代價?”
公孫諶:“煉製一具身體並不容易,撕裂的時候也容易發瘋。被殺的部分是真的死了,重新蘇醒也不過是殘缺,會跟瘋子一樣。”
顏如玉思忖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黑大佬說的瘋子是白大佬。
淦。
他們之間的代名詞現在都這麼穩定了。
黑大佬比較固定,一直都稱呼白大佬為瘋子。
白大佬就比較多變了,視乎心情而定,零零散散好幾個。
突地,場中一陣喧嘩。
顏如玉回神一看,勝負已定,塵緣生還是一招惜敗,成了第二名。
顏竹:“他收手了,如果再繼續下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顏霽:“能進前頭,就一定能進書海。排幾名無所謂了,他也不是傻了吧唧,在這個時候一定要駁人麵子。”這畢竟是牡華天宗的主場。
顏竹嘖了一聲:“今年那幾個出挑的都不參與,撿出來這幾個挖瓜裂棗。”
顏霽:“讓你去,你倒是不去。”
顏竹:“讓我耍猴給人瞧?我才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