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張開懷抱,將整隻大佬都抱在了懷裏。
顏如玉也好冷,但是他懷裏抱著一隻冷兮兮的大佬,登時也覺得沒那麼冷了。在挨了好幾夜的冰涼後,顏如玉總算在這回鼓起勇氣,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了一床厚厚的被褥,然後就在這有些狹小的空間開始忙活起來,最後將兩人都一起包裹在被子裏。
誰能想到他一晚上要鋪兩次床呢?
顏如玉低聲道:“睡吧。”
有些什麼話,顏如玉也不想說了,他抱著公孫諶靠下來的腦袋,將被子拉到上麵來。
他現在不像抱抱熊了,像是被白大佬靠著的靠靠熊,整個腰身都被緊緊箍住,就連腦袋都靠在他的肩膀上。顏如玉稍稍低頭,就能夠看到白大佬散落的頭發,以及那小小的發旋兒。
顏如玉盯著那發旋兒有些出神。
他感覺自己跌跌撞撞走來,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是越來越瑰麗多變了。隻是不知何時,在這條路上,走到今日,好像身邊都有大佬的陪伴。
不管起初是被迫的,還是後來主動的,他現在竟然有些想不起來在還沒有遇到公孫諶之前的日子,他究竟是怎麼度過的?
好像全部的生活,都融入了公孫諶的影子。
黑的,白的。
顏如玉扯了扯嘴角,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
可這問題,不就在於黑的,白的身上嗎?
顏如玉輕輕拍著白大佬的背脊,又想起入睡前黑大佬那讓他心口微澀的溫柔,一時間⑧
顏輝並未流露出不滿,反而是寬慰地說道:“我兒就是讓人放心。”
此事罷了,他又與兩人閑談幾句,狀似無意地提起一句,“先前聽說,那歡喜宗薛賀又出現了?”
顏霽冷聲說道:“父親,那薛賀當真可惡,若是仙門這一次再抓住他的蹤跡,可莫要再像上次那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那賊人心不死,不死就難以斷絕!”
她說得狠厲,讓顏如玉不住點頭。
雖然薛賀已經死了,但是不妨礙鞭屍。
這家夥確實是個禍根。
顏輝淡笑著說道:“藏書閣死的那個人,就是薛賀。“
仙家果然好手段,就算已經徹底碾碎了一切,終究還是能找出來一點蛛絲馬跡。顏如玉眼觀鼻口觀心,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
“那可真是……不幸。”
他的語氣看似平靜,平靜之下,又暗藏了三分高興。
顏霽則是猛道了一聲好。
“我便說究竟是誰,原來是那薛賀,那可真是該死。”她看了眼顏輝,不滿地說道,“難道父親你懷疑是如玉動手?您覺得他那細胳膊能殺得了人嗎?不,不是,您懷疑的是公孫諶?”
她快言快語,一下子就將話給說了出來。
顏霽蹙眉:“可是父親,您也沒證據呀。”
若是有證據,現在出現在這裏的人就不會是顏輝,而且,顏霽並不認為這是壞事。她坦然地說道:”您沒證據,可不能亂說這樣的話。而且就算是公孫諶那又如何?能許那薛賀進來,就不許公孫諶為民除害嗎?”
顏如玉在心裏道了聲“高明”,甭管顏輝究竟是不是那個意思,顏霽方才那幾句話都硬生生給扭成了那個意思。
顏輝搖頭笑道:“我還什麼都沒說,霽兒便說得明明白白,哪還有值得說道的地方?”
顏霽嘿嘿笑道:“那父親便別管這事了,死的要是旁人也罷了,就那薛賀……他也配?他自己的仇家滿世界都是,逮著哪個殺了他,那也說不準。”
顏輝慢慢點頭,不再提起此事。
他道:“公孫家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準備有多種聘禮與賀禮。如今此事確定下來,那大比結束後,就會立刻準備大典的禮儀。大典定在半月後。”
顏霽愣住,她狠狠蹙眉:“父親,這時間也太趕了。”
這大典的事情,有半年,一年,十年,五十年的準備都有可能,但是半個月?這簡直是火燒眉毛都遠不及的焦急程度。
顏輝笑道:“那是公孫諶定下的日子。”
…
顏輝回到碧落主峰,卻看到個意料之外的人。
龍丘靈麵無表情地站在殿前等他。
顏輝:“怎不進去?”
他們畢竟是道侶,說話更顯從容。隻是龍丘靈在六十年前閉關至今,他們倒是許久不曾見麵了。龍丘靈瞧來還是從前那冷傲的模樣,隻是眉眼依稀看得出歲月的痕跡,尤其是那瘦削的身子,讓顏輝也忍不住蹙眉,她這幾十年的閉關究竟是好還是壞。
龍丘靈硬邦邦地說道:“我怕晦氣。”
顏輝止步,他倒也不是那種備受擠兌還會湊上去的好脾氣,“那你今日,是特來尋我吵嘴的?“
“我若是不來尋你,怕還不知道那怪胎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