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這異火怎麼會在他這裏,他打量著他周圍,不管是哪個大佬都不在,但是這半朵白蓮會出現在這裏,那是否意味著黑大佬也和白大佬一齊出去了?不然這異火眼巴巴待在他這裏,黑大佬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啊!

他這一覺其實睡得不舒服。

畢竟在睡前和白大佬感情來感情去,聊到最後顏如玉都頭暈了。

再加上他的舌頭腫了,試探著說了幾個詞,都跟大嘴巴似的,顏如玉隻得放棄,下了床去給自己倒了杯冷水,連吃了幾大口試圖給舌頭消腫。

顏如玉抱著水杯,赤.裸著腳在屋內亂晃。

白大佬那一通話也不是沒對顏如玉造成影響,至少確實讓他放下了少許無謂的擔心。他想了那麼多的事情,可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兩個大佬,其實走到今日,或許也不需要他的意見。

畢竟整個所謂的原著劇情有幾分可信暫且不知,如今麵上的小說劇情都被弄得亂七八糟,連帶本不該出現的白大佬都出現了,這劇情的走向徹底混亂了。

如今要怎麼走,已經有了前車之鑒的白大佬,想比黑大佬也不會再出事了……吧?

顏如玉靠著窗邊沉思。

單薄的少年在月下出神,狡黠的月光總算如願爬上他的身子,眷戀地落在他的鬢發側臉,在蒼白的月光下,他的模樣顯得愈發妖豔美麗,纖弱脆弱得仿佛隻是一團晶瑩的泡影,伸手一戳,就能使得他徹底破碎。

他輕歎了口氣。

仿佛連月色都為之動搖,忍不住落在他的眉梢,想要為他撫平少許愁悶。

正在此刻,繞著他打轉的那半朵白蓮如餓狼撲虎地朝外麵衝了過去,在顏如玉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滿足地吞噬了一個人。

那人連慘叫都沒有,就被半朵白蓮給侵吞殆盡了。

顏如玉快步走了出去,隻來得及看到殘破的虛影消失在火中。

顏如玉沉默了片刻,決定當做看不見。

隻在他想要將腳給收回去的時候,一道虛影出現在他的麵前,那淅淅瀝瀝的血滴落在地麵上,連帶著白色的袖口都染紅了。

顏如玉:“……蓮容?”

他伸手要去扶住白大佬,卻被他避開。

白大佬衝著那半朵白蓮招了招手,就跟招呼小狗似的。那半朵白蓮饜足地落在白大佬的手中,融化在他的體內。然後那縹緲不定的氣息才漸漸穩定下來。

顏如玉冷不丁地說道:“你是去殺了什麼踏境修士嗎?”

之前漆黑公孫諶抽離了自己的靈根,爆發出極其強大的力量斬殺了宣明閣閣主後,並不是沒有任何代價的。在那之後公孫諶一直調息打坐了許久,直到前往詭影深潭的時候,顏如玉都感覺得到他的氣息稍顯虛弱,隻是在尋到墓穴後,才有稍稍反彈的暴漲。如此說明,就算是抽離靈根的大招,也不是能輕易使用的。

而白大佬的修為比黑大佬稍高一籌,就算對上踏境修士也不必要釜底抽薪……可他畢竟是將半朵異火留在了顏如玉這裏。

這氣息稍顯萎靡,如何不讓顏如玉擔心?

公孫諶抬手,那手指粘稠的血腥讓顏如玉忍不住別開了臉。白大佬低低笑道:“還是這麼嬌氣。”他明知道顏如玉不喜,偏是還要將那手指的血痕塗抹在他的臉上,掐著他的下巴被迫抬起,然後在他嘴角的傷勢上再輕輕咬了一口。

顏如玉吃痛,原本就破損的嘴角更紅腫起來。

白公孫諶感覺有種異樣的衝動在血脈裏瘋狂竄動,他深深地看了眼顏如玉,兀自平息這瘋狂的躁動,低啞著嗓音說道:“回去穿鞋,再誘.惑我,別怪我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