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泄氣,直接被追打出去。”
公孫離:?
倒也不必離開就揭短。
顏如玉若有所思,平靜說道:“或許因為我們的道侶關係?”
公孫萌感覺有點不對,但是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釋。
不多時,公孫萌倒抽了口氣,“他的心魔呢?”
顏如玉詭異地沉默了一下,“你要見他,怕是不能夠。”
公孫萌不客氣地說道:“如果不能找到心魔,你要我怎麼救他?也是,就算找到了,我也不一定能救回來。他這壓根就不是受傷的問題,是與那心魔同喜同悲,徹底被拖拽到了不該有的境地裏去了。”
顏如玉:“所以這不是藥修能救的範疇?”
公孫萌猶豫了一會,坦白說道:“這不是救不救的問題,你也看到眼下公孫諶的變化。是他徹底失控,再無任何的束縛。這其實不是病,而是他的狀態變了……就跟一個人原本是極度收斂的性格,所以他的氣息不會外露,可換做是一個爆裂脾氣的修士,就不會遮掩他渾身的氣勢。
“如十七郎這樣的情況,不過是他自己放開了束縛。”
隻是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公孫諶的脾氣他們都是知道的。
像現在這般的行為,怎麼都覺得不大對勁。
顏如玉:“我知道了,多謝。”
他的語氣很冷靜,並沒有因為公孫萌無法解救而露出異樣。他看向身邊苦於無法說話的公孫離,“你們二位先行離去吧,我有些話想要與十七哥一人說。”
公孫萌想要阻止,隻是沒等她說話,公孫離就將她拖了出來。
藥修本身的修為並不高強,體弱的公孫萌無法與公孫離相抵抗,等出來後忍不住生氣,“你在作甚?你這是在放縱十七郎的道侶去白白送死!你我誰都不知道現在十七郎到了什麼處境,要是貿貿然將他脆弱的道侶和他放在一處,要是真出事了……”
“如果真的出事,你猜為什麼至今還未有人來?”
公孫離冷不丁地說道。
公孫萌還想再說話的動作卻猛地停下。
是了,公孫家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公孫諶出事的,那長老們為何不出麵?
屋內,顏如玉將小鮫人和小鯨魚一並丟了出去,並囑咐它們不能回來。等他將門窗都關嚴實後,顏如玉才重新走了回來。
公孫諶的身體很冷。
那無止境的冰霜已經將這一片的宅院都凍住,公孫家的布局很世俗化,就算多數是修士,可這一進一出,龐大的主家宅院比起牡華天宗更能給顏如玉親近的感覺。
他的掌心按在公孫諶的胸膛上。
有力沉穩的力道,讓顏如玉鬆了口氣。
他的手指凍得發紅,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但那些冰霜卻從不曾真的覆蓋住顏如玉。
他將床帳放下,脫鞋上.床,伸手將公孫諶抱在懷裏。
那已經蔓延至公孫諶眼睫毛的冰霜不知是不是猶豫了一下,暫時還未將那也染成霜白。顏如玉心中大喜,迅速將整個人都貼近公孫諶的懷裏。
那爬滿了身軀的雪白不情不願地稍稍褪.去。
隻是那還不夠。
顏如玉緊蹙眉頭,冰霜仍然覆蓋了小半的身軀,而且並不情願退讓出更多的地盤。
顏如玉歎息了一聲,突兀脫去了自己的外衣。
他將自己剝落得赤.裸,然後也隨之脫去了公孫諶的所有衣服,厚實的被子蓋在他們身上,赤.裸的兩人在被褥下相擁。顏如玉冷得牙齒都在打顫,身子不住哆嗦。他的身體雖然比從前好了不少,但是麵對這樣的冰霜嚴寒,仍然凍得蒼白。
他一邊哆嗦,一邊更用力將自己塞進了黑大佬的懷抱,盡管更多的觸碰隻會讓他的身體更冷。含著顫唞的吐息吹拂在公孫諶的脖頸,他小聲地說道:“我之前,有段時間,也曾經害怕過……我想過,如果蓮容真的是另外一條時間線的人,那你們的聯係,是不是意味著還是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