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其蘊意深遠, 乃是家族內一道特殊的傳承。在每一位子孫查出靈脈時, 家族內都會有專人取了心頭血特地煉製而成, 這是公孫家人最初的本命法器。
此法其險,可除非極孱弱之輩,都必然會這麼做。
它們與主人一脈相承,其主力量越是強大,鐲子就蘊含愈多的力量。
此器牽連之深,不可輕易交予。
因在瀕死之時,此器可以替死。
這必須得是公孫家血脈的第一滴心頭血煉製才有奇效,且需得到主人的親自贈予才能轉移給旁人使用,所以此器之珍貴,在外行走時甚至可以替代一切令牌成為公孫家的信物。
凡是外人身上有這般鐲子,便意味著此人與公孫族人相交甚篤,在北玄大陸上也多會被人高看一眼。
若是道侶愛人,便又有一層深意。
倘若知心之人願意將指尖血塗抹在此器暗紋上,若是當真心意相知,便可引發共鳴。
共鳴時,可快速牽引雙方之意識海,甚至可以安撫道侶,助長修為。
宛如神交。
實在是出家必備之好法器。
關於此器的內情,是在兩位大佬閉關的時候,公孫離看顏如玉無事,便將此事來龍去脈當做是趣談告知了顏如玉。
顏如玉聽聞後的第一個反應卻是“如果是凡人的話,應該沒有神交這回事吧”,公孫離哽住,無法跟上顏如玉這黃暴的思路。
隻是停頓片刻後,他竟然也認真思索起來。
“如玉說得有理,修士的神魂強悍,與凡人本就不同。若是真與凡人神交,那豈不是要將之撕裂得粉碎?”
顏如玉也深感有理。
隻是這兩枚鐲子竟然如此重要,兩位大佬誰個都不說清楚,甚至還曾讓他在要命關頭直接掰斷鐲子……這隨意散漫的作派,當真讓顏如玉無奈。
所以當他將血液塗抹上去的時候,心頭想的卻是如若能引起反應,至少可以證明他的話語非虛。
畢竟公孫諶確為多疑之人,隻是言語的描述,實不可讓他確信。
隻是體內的熱意越燒越旺,讓顏如玉膝蓋一軟,險些栽倒下去。離得近的黑大佬將顏如玉抱住,熾熱滾燙的體溫燙得顏如玉都忍不住瑟縮了下,這是?
一雙冰冷的大手自後麵摸上顏如玉的背脊,登時舒服得他差點呻.吟出來。
他的膝蓋更軟,徹底栽倒在兩人懷裏。
顏如玉且痛且泣,卻更感有熔漿在腦子裏沸騰,讓他連話都吐露不出,舌尖發麻。
這是……怎麼回事?
冰牆自四麵八方而起,瞬間遮蓋住了這片小小的天地。
蘇眉兒和老和尚對視了一眼。
蘇眉兒:“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不該在這裏。”
她雖然不知道顏如玉和公孫諶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那最後一瞬露出來的嫣紅麵容卻讓她都覺得心尖滾燙,下意識別開了腦袋不敢再瞧。
素日裏隻記得顏如玉那大咧咧的舉止,卻是忘記他那張令人驚豔的麵容。
眼角泛紅,雙頰滾燙時的媚.態,實在是影響道心!
蘇眉兒在心裏快速念叨著仁善大師傳授給她的清心咒,需得比往日再多念上幾遍,才能一下子失去世俗欲望,變得徹底平靜下來。
老和尚淡定地說道:“還好,不覺得殺意已經淡了許多嗎?”他身上裸露的傷口已經逐漸收縮,隻剩下小部分的新鮮皮肉還在滲血。
這保命的手段實在是高。
隻是他這平靜的口吻,可真是瀏覽世間無數大事後才有的淡定。
蘇眉兒看了他的傷口,蹙眉說道:“你叫我來這裏,就是為了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