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地下!”
連昀鶴打開門, 聽到的便是這樣一番話。
正在審訊的兩位民警頭疼地看著眼前情緒激動的男人, 開口打斷他。
“你先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男子銬著的手腕激動地拍在審訊椅的板子上,“我妻子被人害死了!害死了你們明不明白!”
審訊的李民警長歎了口氣,他偏頭, 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連昀鶴。
“小連?你怎麼也來了?”
連昀鶴愣了一下,剛想問為什麼是又, 李民警率先開口了。
“噢,是你製服了這個人是吧?”
連昀鶴點了點頭,李民警幹脆站了起來,跟他出去說話。
審訊室的門被關上,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李民警掏出口袋裏的煙盒,遞了一根給連昀鶴。
“謝謝,我不抽。”
李民警倒也沒在意,他叼著煙嘴,點燃了。
早兩年,連昀鶴跟這位李民警有過交集。
這位李民警從警幾十年了,是靜城派出所有名的老民警。
煙霧繚繞間,連昀鶴撇了撇頭,問道。
“這人什麼情況?”
“挺簡單的。”李民警吐出一口煙,“就他堅持是陶醫生開藥害死了他的妻子,但根據陶醫生所說,他之前報過警,藥被其他派出所的警察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
想起那個幫忙的少年,連昀鶴眼神閃了閃。
“他兒子怎麼說?”
“他兒子閉口不談。”李民警又歎了口氣,“什麼也不說,那人又堅信是陶醫生花錢找了人掩蓋他的罪行。我們隻能再重新查一遍了。”
連昀鶴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情況了。
“對了,小鄒不是來我們派出所有事嗎?你怎麼在醫院沒跟他一起嗎?”
“沒……”連昀鶴話還沒說完,肩膀就被人一搭。
感受著肩膀傳來的疼痛,連昀鶴微微皺眉。
他偏過頭,看到了神采奕奕的鄒向毅。
鄒向毅麵露疑惑,“你怎麼沒回基地來這了?”
“有事,過來一趟。”連昀鶴聲音淡淡的。
“那你現在回去嗎?咱倆一起啊。”
“行了行了。”李警官擺了擺手,“你們兩個快回基地吧,我手上正忙,也沒工夫理你們。”
鄒向毅沒攔住他,“那李哥我們走了啊。”
“好,去吧去吧。”
李民警轉身進了審訊室。
鄒向毅鬆開搭在連昀鶴肩膀上的手,兩人一起往門口走去。
“我剛也了解了一下,這事你怎麼看?”
“能怎麼看?”連昀鶴睨著他,語氣吊兒郎當的,“我又不是當刑警的。”
鄒向毅白了他一眼,“你當時不是在醫院嗎?多少有點耳聞吧。”
“沒耳聞。”
“……”鄒向毅沉默了會,開始發表自己的看法。
“其實他們父子兩也是個可憐人,藥的事情暫且不提,妻子媽媽突然離世肯定多少會接受不了。”
連昀鶴沉默了會,突然開口說:“可不可憐暫且不論,傷及無辜就是他的不對了。”
鄒向毅皺起眉,“不是說他未遂嗎?傷了誰?”
想到曲歆苒膝蓋上的傷口,連昀鶴不高興地眯起眼。
“我家苒苒。”
“曲老師受傷了?”鄒向毅有些擔心,“嚴重嗎?”
“不嚴重,過段時間就能好。”
鄒向毅又問:“是刀子傷到她了嗎?”
“沒。”連昀鶴頓了頓,眼神淡淡的,“推了一把,膝蓋破皮了。”
鄒向毅:“……?”
連昀鶴是不是有那個大病?
“不是,這就是你說的傷及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