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總在身邊。
展昭的聲音在電話裏跟白玉堂平時聽到的不同,低沉平穩。
“我聽說了,你有什麼打算?”電話那頭的聲音不緊不慢。
“買凶。”白玉堂同樣不緊不慢地說。“跟這種下三濫的人沒什麼智可鬥,直接打一頓再說。”
“哦,對付下三濫的人就要用更下三濫的手段。”對方很讚同。“不過……”
“那你有什麼上九流的手段?”白玉堂虛心請教。
“打人的時候記得蒙上麻袋。”對方嚴肅而認真的作答。“行,你待會過我家一趟。”
掛了電話,白五爺剛剛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攥著手機,白玉堂做了個決定:帶上烏木佛像上展昭家借住幾天,避免發生與他“盜三寶”一般的橋段——被人跟蹤他到他的“倉庫”偷東西。
因此展昭一打開門,就看著門外的白玉堂拎著個大旅行包,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自己家。
從今天開始,我來逃難。白五爺大馬金刀往沙發上一坐,手上的旅行包往地上一放。
我能說不嗎……展昭看看白玉堂癱在沙發上的姿勢,默默地去準備晚飯。
展昭家是100平米左右的四房一廳,一間主臥,一間客房,一間小房被展昭拿來當書房,還有一間更小的當倉庫使用。
晚飯過後白玉堂很自覺地跑到客房,開始收拾床鋪,放好他自己的生活用品。
展昭看白玉堂神采飛揚的忙前忙後,泡了兩杯茶就進書房了。
展昭的書房中有書架2個,其內的宋朝史書估計比學校圖書館還齊;躺椅一隻,累了可以上去躺著晃兩晃;書桌一張,上有電腦,桌邊還有帶輪子電腦椅一把。
此刻,白玉堂正很悠閑地在躺在躺椅上,展昭坐在書桌前有一頁沒一頁地翻著書,兩人都不說話。
別看白玉堂一副沒事人樣,其實心裏挺煩。7月就畢業,雖然大學是混過來的,但莫名其妙被人整的沒畢業,不僅對父母沒交代,以後在社會上也不好混。
“展昭,有沒想到什麼解決的辦法?”白玉堂懶洋洋地翻了個身。
“有。”展昭抬眼,看到白玉堂的眸子一下亮了。
“什麼?”白玉堂甚為激動,一骨碌爬起身。
“簡單,你把舍利子給趙禎不就得了。”展昭吹了吹浮在水麵的茶葉,不去看那瞬間出現在白玉堂額頭上的青筋。
“這方法不用問你我也知道。”白玉堂怒了一會,終於還是泄氣地跌回躺椅上。這確實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但白玉堂不甘心這種被掌控的感覺。
“舍利子終究是要賣給趙禎的,隻不過,我們要讓這過程困難點,這樣對方才會珍惜。”展昭笑眯眯蹬了一下地麵,連人帶椅滑到白玉堂身邊。
白玉堂看著展昭純良厚道的笑容,忽然挺同情趙禎。不過同情歸同情,該下手還是要下手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那麼簡單地轉手的。”白玉堂了然於心地點頭,一個大概的計劃在心中形成。他突然想到了陳敏,對方是不是那時候心情也是這麼激動雀躍——把有求於你的人耍得直跳腳,那確實很有成就感。
“由我來跟趙禎交涉,我想他應該會打電話給你。”展昭偏過頭想了想,緩緩地說。
“他打過電話了,我這有他手機號。”白玉堂拿出手機湊到旁邊的立燈下看,展昭也湊過頭去。
“找到沒?”展昭靠在白玉堂耳邊說。
“發你手機上了。”白玉堂手有點抖,按了兩次鍵才將號碼發送出去。
“行,收到了。”展昭將手機一握,笑容邪惡。“慢慢來,既然他這麼誌在必得,我們就跟他玩上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