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3)

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都稀奇。

慕裎懶得與他磨,秉著早弄早了事的念頭,把手腕垂到床銜上。“那好罷,待會咱們繼續。”

繼續?

聽這意思,難道國君才是被拿住的那個?!

張臻不禁腦補了一出‘太子殿下風情萬種百般引誘,國君抗拒未果親自提槍上陣’的戲碼。

太醫:果然眾生皆平等,在美色麵前,冰清玉潔(藺衡:?)的陛下啥也不是。

臆測歸臆測,他手頭上的動作不敢停,忙搭上慕裎的腕子查探脈象。

“如何?”

“回稟陛下,太子殿下脈象浮軟虛乏,應當是寒氣入體所致。”

“應當?”藺衡不悅。

張臻深諳保命的精髓,立馬改口篤定道:“陛下恕罪!是寒氣入體,微臣這就開方子,拿去禦醫房煎藥。”

說完,訕笑、行禮、留下一管疑似擦某處的藥膏後,飛快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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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離開,國君才重新坐回床銜邊,麵上似是有些薄怒。“病了怎麼不告訴我?”

慕裎原本想繼續掰扯秀囊的事,捕捉到突然改變的自稱,輕巧一笑。“著急啦?”

“我肯定........”對上那玩味的神情,藺衡堪堪頓住話頭。“孤是說,別把病氣過給孤了。”

分明就擔心的緊,作甚偏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太子殿下也不拆穿,笑道:“小病而已,放心罷,已經快好了。”

而已?

藺衡莫名被這兩個字眼惹的煩悶。

這三年怎的半點長進都沒有。

和以前一樣,高興了就由著性子胡折騰。知道在生病,大冷的天還穿得單薄四處跑。

他可以隨便慕裎鬧,吃的喝的享用的,隻要看得上眼,再貴重或者再磨工夫都沒關係。

唯獨糟蹋自己身子這回事不行。

思忖來思忖去著實氣不過,抬手就在人額頭上落了一巴掌。

很輕,但帶著十足的威脅性。

慕裎被拍得一愣,半晌反應過來是被當成小孩子教訓了,登時臉頰羞紅。“你有病啊?”

“病的是誰心裏沒數?”

“要不是被嚇到,我至於連衣裳都來不及穿就從湯池裏衝出去?”

“可孤明明看見你穿了啊!”

這波暴露的措不及防。

四目相對,氣氛相當微妙。

呈堂證供都擺在眼前了,總不好再叫人誤會。

藺衡壓低嗓音,先分辯了一句。“孤不是因為饞你的身子才去的。”

“...............”

慕裎指尖勾著秀囊,好整以暇挑眉覷他。

藺衡被盯的有些心虛,急道:“千真萬確!孤昨日去池清宮隻是為了找這個東西。要不是前兒沒找著,孤........”

算了,孤還是閉嘴罷。

皇帝陛下別過腦袋,打定主意拒絕承認不但去過,還去過好幾趟的事實。

畢竟一國之君,要臉。

見好就收的覺悟慕裎向來是沒有的,他把散落的發絲束了一遍,然後施施然重新躺回去。“看不出來啊,陛下竟然饑渴到這個地步?”

藺衡慍怒:“能別提這事了麼?”

“臊什麼,饞我身子的何止你一個,說出來又不丟人。”

“孤沒有!”

咬牙切齒。

但恕慕裎直言,他隻聽出了欲蓋彌彰的味道。

狗皇帝,還挺豪橫。

“那這繡囊是怎麼回事,可別告訴我,除了本太子,陛下還認識其他久別未逢之人?”

藺衡一頓。

須臾淺淺‘嗯’了聲。

“算是罷。”

慕裎麵上的笑意微凝。

合著還真是他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