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見海生如此,連忙喚人“還不快拖下去”
幾名將士上前,按住海生想要將海生拖走,海生他將手指生生扣進黃土地裏,鮮紅的血液順著指尖流進土裏“公子說,隻有他死了,你才能如願!“
“公子到死都是為了成全你”海生掙脫著“當年世人都說,你是為了公子身後的候府才與他親近”
“快拖走!“副將看蕭子奕臉色越來越難看,焦急的催促將士。
蕭子奕顧不上海生,踉蹌的走到棺材前,輕輕撫摸棺材。
裏麵躺著他最愛的謝卿。
謝卿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這麵,嘴角的血跡已經被人擦去,猩紅的嘴唇依舊在告訴蕭子奕,他喝下毒酒時有多麼痛苦…
盡管換了幹淨的衣裳,可蒼白沒有血色的臉,仍然昭示著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歸去。
都怪自己無能,才讓別人假自己之手害死謝卿。
自己奮力想得到皇位,就是為了不再受別人擺布!可最在乎的人就這麼躺在這...
蕭子奕摸著棺內人的眉眼,細細的描繪著他的樣子,謝卿從小就生的俊美又因庶出,一直被人嘲笑將來怕是要被送去做繼室填房。
那時他總是不服,每每跟蕭子奕說起都揚言自己將來一定要戰功赫赫堵一堵那些人的嘴,說這話的時候神采飛揚眼睛裏都閃著光。
這樣一個人是懷著怎麼的心情喝下毒酒。
阿卿,我沒有利用你,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你看,召你回京城的詔書就在我懷裏,我還想要立你為後呢。
蕭子奕看著眼前的人,拚命的記住每一個細節,他知道這大棺一蓋,這輩子他都再也見不到謝卿了。
蕭子奕通紅著雙眼拔出隨身的匕首,割掉自己的一綹頭發,綁在謝卿的頭發上。
扒著棺頭看了那綁在一起的頭發許久,嘴裏自言自語“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蕭子奕嘴角微微勾起了些許笑意“阿卿,我帶你回家吧”
蕭子奕一夜未睡,天光微亮便出帳,安排謝卿棺槨回京。
臨行前蕭子奕一人一馬懷抱謝卿牌位立於隊伍最前頭,手指輕輕摸了摸蓋在牌位上的紅布,像是安撫一般“阿卿,我們要回家了”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棺槨,高喊“起靈!接謝小將軍回京!”
後頭的將士跟著一齊喊“接謝小將軍,回京”
磅礴嘹亮的喊音回蕩在營地裏久久不停。
一路上他騎馬走在棺槨前頭親自探路,生怕路不平磕碰了棺槨,怕雨水淋濕棺槨
夜裏時候守著棺槨入睡。
回京路上他事事親力親為,終於…在抵達京城的時候,倒下了。
病來如山倒,沒有給他任何的喘熄時間。
大多數時候蕭子奕都是昏睡著的,無暇顧及朝政,繼承者沒有設立,就連調查謝卿被殺的事也是有心無力。
朝野一片動蕩,宮中流言四起。
都說皇上要隨謝小將軍去了.....
深夜。
李瑞還想從前一樣站在床頭,等這位年輕的君王醒來。
“阿卿…”沙啞的聲音從蕭子奕口中發出,此時的他已經形容枯槁,明明是二十幾歲的壯年,被病症折磨的已見頹勢。
李瑞聽到聲響立刻跪在床邊輕聲道“陛下,您醒了?”
“什麼時候了”蕭子奕虛弱地問到。
“戌時了,陛下有什麼不適,太醫剛走奴才去叫回來?”李瑞轉身要去命他人去喚太醫。
“不必了,我這身子自己知道。我睡著的時候,李恒可來過?”
“回陛下,李大人派人來回,禁軍的事還在查....”李瑞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