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瑞心中那個苦啊,說好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這唐紀蓉到底是怎麼配合的?這不是當著兒媳婦的麵,給她難堪嗎?
何景瑞左右不是,機靈貼心的左予菱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上前,挽住何景瑞的手臂,甜甜地喊道:“爸!”又對著唐紀蓉喊了聲,“媽!”
本以為有一場不見火光的戰鬥,沒想到就這麼戲劇化的結束了,一場尷尬化解於其樂融融的歡笑聲中。
晚上左予菱住在何家,她靠在何寒勳的肩上,納悶地問:“寒勳,今天和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我本來以為你和叔……不對是爸,我以為你和爸會大吵一架,鬧不愉快呢!”
何寒勳側頭,專注地看著左予菱,光線漆暗的房間,左予菱亮亮的眸子,像夜空中閃耀的星星,照亮了他心底每一個角落,“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想應該是我媽的原因吧!”不管是不是這個原因,他都相信很快一切都會解決。
左予菱點點頭,抱住何寒勳,甜蜜蜜地說:“媽真幸福!”
何景瑞在商場上雖然是一個雷厲風行,霸道強勢的角色,但是在唐紀蓉麵前,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這次病倒,唐紀蓉一定嚇了個半死,他那麼愛唐紀蓉,自然是舍不得看她憂愁,左予菱想何景瑞一定是為了唐紀蓉,才轉變了對他們結婚的態度。
其實何景瑞接受左予菱的原因,並不像左予菱想的那麼單純。
第一是因為他們是在愛爾蘭結的婚,想要離婚,是一件難於登天的事情。
第二現在何氏集團名存實亡,他認為何寒勳需要一個有能力,幫助她對抗袁珈韻的人,左予菱能從左安浩手裏那麼幹脆漂亮地搶走安浩集團,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她父親送進了監獄,這一點可以證明左予菱是一個有野心,有手段的人。
還有一點,他並不討厭左予菱這個人,特別是唐紀蓉告訴他,她和左予菱約她在美容院發生的事情,何景瑞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既然這個媳婦他不討厭,又有能力,還是他兒子喜歡的女人,他為什麼要拒絕呢?
當何景瑞把這些原因告訴左予菱時,左予菱沒有感到吃驚,甚至覺得心中有塊巨石落地了一般,很平靜地接受了,畢竟這個理由比她想象中的比較符合何景瑞的性格。
左予菱放下茶杯,笑容可掬地說:“謝謝爸!”
何景瑞笑了笑,他盯著紫砂茶杯中,翠瑩的茶水,“現在何氏集團雖然遇到些麻煩,不過我相信你和阿勳,不會坐視不理,這我很放心,這次我就不打算插手,何氏集團是該交到你們手裏了!”
左予菱凝眉,“爸,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是在暗示什麼嗎?
何景瑞雙手撐在腿上,躬躬腰,對著半空歎了口氣,“唉,人老了,不中用了,我也是時候享享清福了,予菱啊,你們雖然領了證,但是畢竟沒有舉行婚禮,我們何家娶媳婦,那是必須風風光光,大辦一場,明天請上你母親,咱們這些家長是時候該見見麵,商量一下你們的婚禮要怎麼舉行。”
左予菱會意,臉上洋溢著淺淺的笑,何景瑞說他接受她的原因,是情和利參半,表麵上是告訴左予菱他已經完完全全接受她,其實是在無形中給她施加壓力。
何氏集團是何景瑞從他父親手中接過的,他怎麼忍心和甘心讓何氏集團毀在他的手裏,一開始他要何寒勳和袁珈韻結婚,就是為了何氏集團。
如今何寒勳毅然決然地和左予菱結婚,害得何氏集團徹底崩塌,他心中不可能沒有氣,不然也不會去醫院走一遭,可左予菱和何寒勳結為夫妻,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他沒有辦法改變,唯有接受這個事實,今天的談話,何景瑞就是想安慰自己,左予菱一定能幫助何寒勳搶回何氏集團,她比袁珈韻更加優秀。
興許惡人自有天收,在左予菱和何寒勳回國的第二周,他們接到了俞堃打來的電話,俞堃告訴他們,在William的幫助下,他們終於在Bibury找到了被袁珈韻軟禁的袁珈天和袁珈茜,成功將他們解救出來,送回了袁肅身邊。
袁肅找回兒女,不再懼怕於袁珈韻,當天召開董事會,把袁珈韻從董事會開除,在董事會上,俞堃拿出袁珈韻和唐強暗中勾結,以不正當手段,對何氏集團進行惡意收股的證據,並表示何氏集團願意以和為貴,用最雙贏的方式解決此事。
第二天帝寰集團召開新聞發布會,澄清了何氏集團覆滅的鬧劇,一切又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