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人的成長環境以及周圍人對他的影響啊,是否是造成他不願意與周邊人交流且獨居生活的原因。”
沈南幸點了點頭:“學生明白。”
“但人雖然是獨立個體,卻不能真正成為一個獨居的人,我們或多或少都會與這個世界碰撞,因此最好的選擇也是擁抱這個世界的好與壞。”
陳老師補充道。
沈南幸若有所思看了阮醉一眼,轉頭回複陳老師:“好。”
——
出了行政樓,阮醉發現沈南幸仍然跟在她身後。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並排走,朝她伸出的友好的手仿佛要觸摸到她心底的秘密,惹得阮醉措不及防,連忙後退。
“學長,我先走了。”阮醉猛地轉身。
“我也去辯論社。”沈南幸突然道。
阮醉頓住,她沒有想到沈南幸竟然這麼輕易就猜到了她要去辯論社。
與此同時沈南幸看了眼有些發窘的她,忍不住笑了,開始主動解釋。
“我也算辯論社的編外人員吧,而且陳老師說讓我指導下你,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沈南幸關注著她的反應,試探發聲,“我想,我們也可以互相學習。”
阮醉的大腦有些懵,她沒法反駁他滴水不漏的回話,再說他自己本就是要去辯論社的。
“辯論社往這邊走。”阮醉看了眼沈南幸,似是妥協,調轉方向繼續往前走。
沈南幸彎了下嘴角,慢步走在她旁邊。但很快他發現阮醉的走路速度很快,像是趕著要做什麼事一樣,他不由在心裏想,阮醉大概是蝸牛的反義詞。
到辯論社的時候,裏麵正在舉行一場小型的辯論賽。這是社裏的成員經常會做的一件事,什麼論題都行,隻要有論點可說。
偶爾還會說一些有趣的論題,譬如今天的這場辯論題目為——你認為是香蕉好吃還是黃瓜好吃?
嗯……辯論社也有不幹人事的時候。
沈南幸本想通過他們的這次小辯論告訴阮醉一些關於辯論的技巧,結果當他聽完幾段隱晦又深邃的話後,果然離開了現場。
“別聽,我們去別的辯場。”沈南幸靜悄悄關上門,來到另一個辯場。
這個辯場的題目還算正常,沈南幸在他們一邊辯論的時候會一邊小聲在阮醉耳邊告訴她,他們哪裏辯論的好,哪裏不好,哪裏論證不夠有力。
阮醉確實需要知識的汲取,她安安靜靜聽沈南幸指出得加以改進的地方,偶爾在他的眼神下還會移過目光點點頭。
沈南幸明白她聽得懂,一句話便不會重複說兩遍。
他們在辯論社待了挺長時間,中午吃飯的時候沈南幸也沒走,他提前叫了外賣,可以直接送進來。
“複活賽對你來說很重要,這是你僅有一次的機會,你在準備辯題的同時也要分析對方辯友的辯論特點。”
阮醉的頭從資料中抬起來,說了聲謝謝。
沈南幸不由笑了笑,他放下手機,起身往辯論社的門外走。
阮醉又抬頭看了眼,這次她的眼裏帶著些困惑。
隻是沒等她困惑一會兒,她看見沈南幸提著兩個外賣袋子走進來,透過塑料袋她能看見新鮮可口的白米飯。
“先吃飯,資料可以等會兒再整理。”沈南幸解開外賣袋子,攤開兩個盒子放到她麵前。
阮醉麵前臨時出現兩個塑料飯盒,她一時手足無措,捧著飯盒麵目冰冷又有些不自在地說了聲謝謝。
剛說完謝謝,她又補了一句:“多少錢,我轉給你。”
沈南幸掰開筷子,看著她認真的神色,笑著說:“15。”
“好。”阮醉拿出手機想轉錢,打開微信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對方的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