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的栗子奶油小方,甜而不膩。
恕他形容匱乏,理工科生的想像有限,但他又覺得自己形容的還不錯,反正就是想把她一口口吃掉的意思。
梁鸝被他盯得不自在,抱起胳臂遮擋在胸`前,一麵道:“我出來時風把門帶上了,鑰匙也沒拿,舅舅舅媽帶夢龍回娘家,外婆去龍華寺,我沒地方可去……”
陳宏森看著她抱起胳臂,反把胸`前擠出一條光影恍晃的溝壑,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微腥,似有一股熱流從鼻下緩緩淌出來。
梁鸝驚恐地瞪著他:“唉呀,你流鼻血了!”
他也顧不得許多,一把脫下`身上的白T恤,略顯粗魯的往她頭上套,聽她掙紮地嘟囔了兩句,一手捂住鼻,仰頭道:“進來,房中有人!”
他率先往裏走,梁鸝走兩步頓住了,客廳的沙發上坐滿年輕人,電視裏在轉播世界杯足球賽,茶幾上堆著啤酒瓶子,和幾大盒必勝客的披薩。她沒想到是這陣仗,而年輕人們也齊刷刷看向她,除了電視裏主持人在嘶喊呐吼,一切都是安靜的。
陳宏森走到茶幾前,扯了些紙巾處理鼻血,李多程道:“乖乖,是我看一夜球賽、眼睛瞎了麼?我竟看見盧中校花在這裏。”
王昆道:“你沒瞎,好像是真的。”打了一聲招呼:“梁校花,你也是來看球的嗎?”
一眾都哄笑起來,這搭訕的話簡直愚蠢的無敵了!梁鸝硬著頭皮微笑道:“不是,我家房門鑰匙沒帶出來。”她其實答的也挺無厘頭。
那個和陳宏森一起做工程的小老板丁飛也在,抽著煙問他:“這位美女是誰啊?”
陳宏森鼻血止住了,把紙巾扔進垃圾桶,低笑著說:“我女朋友!”又走向梁鸝,把她帶去自己的房間。
梁鸝有些局促地問:“陳阿姨呢?”視線到處亂瞟,不敢看打赤膊的他。
“去搓麻將了。”陳宏森啪得打開日光燈,光明令他們都有安全感。再望向窗外,大雨正往玻璃上瓢潑,外麵的世界是混沌模糊的,他走向衣櫥,打開拿出一件青色T恤,邊穿邊瞧著坐在椅上的梁鸝,她身上的白T在他穿脫間沾上了鼻血,星星點點的,有幾滴恰在胸`前,腥甜在喉間漸次翻湧,他指腹在鼻處抹了抹,有點淺淡的顏色,隻得又去扯紙巾,有些懊惱自己的血氣方剛,他簡直饑渴的像隻禽獸。
梁鸝還挺關心他的:“你怎麼鼻血流不住?小夥身體不行呀!”
“我身體不行?”陳宏森氣笑了:“我為啥鼻血流不住?你穿跟沒穿似的往我麵前一站,我沒把你一下子撲倒就很夠意思了。”
梁鸝抿起嘴唇,一腔關心喂了狗。
陳宏森出去後,很快又推門進來,拿了一件雪琴穿的連衣裙,還有兩塊灑滿蘑菇肉塊番茄的披薩:“早飯還沒吃吧?桌上有茶壺杯子,自己倒水喝。”再到書架上翻找出幾張沒做過的英語卷子給她:“把這些題做了。”就打算離開,梁鸝暗鬆口氣,見他到門口時又頓住,心提起,他回頭道:“不要亂翻我的東西,否則翻出什麼,我概不負責。”看著她麵龐瞬間血血紅,大笑著開門而去。
繼續和李多程他們看球,正好是廣告時間,丁飛笑問:“今朝為啥鼻血流不停,平常辰光沒見過噶虛弱啊!”
李多程插話道:“儂是沒見過梁校花的身材有多好!”陳宏森抬手和他一擊掌。
丁飛在社會摸爬滾打數年,燈紅酒綠的場合常來往,他淺笑,小年輕少見多怪,再過幾年就不是這話了。
王昆道:“秦雅也考進了同濟的建築係。聽說伊歡喜儂!儂有啥想法?”
陳宏森淡道:“關我啥事體!”他又問:“《婚姻法》規定多少歲數可以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