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同學一場也讓我幫你接風。”蔣程黎酒喝得多,有些上頭胃裏也不舒服,臉上的笑容沒維持兩秒就消散。
顧蘇白神情溫和,沒太大反應,隻是淡淡說了一句:“吸煙對身體不好。”
在場的人們都認識顧蘇白,也知道他和蔣程黎之間的恩怨,見狀連忙解圍,指揮著玩起了遊戲,蔣程黎胃裏不舒服,靠在紀尋身上沒太參與。
“不舒服?”紀尋掀起眼皮,眸子深沉。
蔣程黎點了點頭,輕聲道:“我去下衛生間,你不用跟來。”
紀尋看了一眼顧蘇白,沉沉道:“好。”
蔣程黎去了衛生間,摘掉金絲眼鏡,鏡子裏的男人眼尾發紅,因為喝了酒眼裏布滿紅血絲,趴在洗手台上用涼水衝了把臉,這才感覺稍微好些。
“胃裏不舒服?不能喝酒還喝,什麼時候養成的這毛病。”顧蘇白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站在門口還順手把門掩上。
蔣程黎沒理他,隨後就聽到耳邊傳來的輕笑聲:“還在怪我?”
蔣程黎胃裏不舒服,有些煩了,“嘖”了一聲,嗤笑道:“你想多了。”
“那我怎麼聽說,你過去每年都去國外找我,還一找就是四個月?”顧蘇白往前走了兩步,皮鞋在地上發出低沉的哢噠聲,有些緊逼的意味。
蔣程黎唇角挑起嘲諷笑容,重新戴上眼鏡:“你也知道是過去,我現在有了新男朋友,你能不能別自作多情?我聽著怪膈應。”
顧蘇白臉上表情不變,遊刃有餘欣賞著蔣程黎蒼白的辯解。
他回國這半個月確實收集了不少信息,有關於他和蔣程黎的,也有蔣程黎身邊那個少年的。
顧蘇白看著門口多出來的一雙鞋,眼底鋒芒一劃而過,笑意深沉兩分:“你說的新男朋友就是外麵那位,一個還在上學就賣給你的少年,除了臉長得不錯還有什麼優點?你會看上這樣的?”
蔣程黎聽了這話眉頭幾乎擰成一個川字,他發現顧蘇白著實難纏,不僅不會被他打擊到,甚至還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什麼東西。
不讓他體會到到手的東西徹底失去,恐怕這任務很難完成。
蔣程黎頓了頓,像是被顧蘇白的咄咄逼人壓迫的崩潰,眼裏仿佛閃著光:“你說的很對,我前幾年確實對你念念不忘。”
“你放了我鴿子,半年後才告訴我你去了國外。”
“家裏不肯幫我,我隻能自己去找你,你知道我找了有多久?”蔣程黎笑裏帶著刺,顧蘇白拋開他就像是扔掉垃圾一樣簡單,唯獨他傻子一樣念念不忘。
渣攻放浪自己固然大半隻能怪自己,但和顧蘇白也脫不了關係,本就隻是青春期荷爾蒙萌動談的戀愛,沒多深的感情,分開就分開,他隻不過是不甘心,顧蘇白能拋開的幹幹淨淨憑什麼他就不能?
顧蘇白臉色漸漸有些沉,原本想要質問蔣程黎讓他難堪的話堵在嘴邊,原本占據的上風煙消雲散。
他看著蔣程黎微紅的眼角,瞬間想起他穿著校服的青澀模樣,心裏歎了口氣道:“是我的錯,我沒想到你會去找我。”
當時事情來得急,他根本沒時間和蔣程黎好好道別,但後來確實是他忙的忘了蔣程黎,等想起來已經過了很久,他自認沒人會在意一個不告而別半年的人,給蔣程黎發郵件告訴他也隻不過是謹慎起見想要有始有終,也沒告訴他地址默認分手。
蔣程黎看到他臉色變化,知道自己的戲演的過關 ,鬆了口氣。
“現在我回來了就不會再走,那個少年你什麼時候和他分開?”顧蘇白語氣緩和下來,想要把蔣程黎攬到懷裏。
顧蘇白眼角餘光看到門口的鞋動了動,他神色微動但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