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
蔣程黎從係統那聽到過去的劇情後,覺得遊繁恨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就算恨他,也該幹脆一點把話說清楚,而不是這樣什麼也不說就把他關在這裏,問他到底想幹什麼也沒個答複。
饒是蔣程黎脾氣再好,此時也被撩起火來,他微不可見擰了擰眉,他現在也不想喊遊繁舅舅:“你還有事?”
蔣程黎皮肉細嫩,一眼能看出是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即便腳踝受傷也沒改變這份精致。
遊繁視線在蔣程黎漂亮修長的腳踝上停頓了片刻,隨後落在他臉上,留在毫無知覺腿上的手緊了緊,神情陰晴不定,片刻後才道:“安心在這住下。”
說完遊繁撐著輪椅就走。
蔣程黎有些急,但沒攔住他。
從那之後蔣程黎就沒出過這棟宅子,房間裏有單獨的浴室,飯菜也有人專門送來,蔣程黎唯一慶幸的是還能自由行走。
一開始他沒摸清遊繁的底線,慢慢試探發現遊繁對他還算容忍,便開始一步步抗議。
先是要出門被拒絕,蔣程黎就自己跳窗結果被抓回來,腳傷更重還因為掉到雪堆裏得了感冒。
蔣程黎抗拒吃藥,本以為遊繁會念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多少會看在他生病的份上退讓,卻沒想到遊繁更狠。
遊繁不止沒同意讓蔣程黎出門,還直接把他的飯給停了,床腳的鏈子也派上了用場。
蔣程黎咬著牙不肯服輸,不吃藥不吃飯昏昏沉沉硬撐了三天,到最後虛弱的眼前發黑連床都快下不了,遊繁才就找醫生來給他掛點滴。
幾番回合下來,蔣程黎發現這樣折騰下去還是自己吃虧,畢竟是他的身體,遊繁折騰起來絲毫不心慈手軟。
蔣程黎心裏對遊繁對他的情分也徹底不抱希望。
蔣程黎躺在床上,按響床頭的呼叫鈴,兩秒後進來了一個醫生。
“把遊繁叫來,我要吃飯。”蔣程黎兩天沒吃飯,話都快說不出來,嗓音沙啞。
過了十分鍾,遊繁推著輪椅進來,身後傭人端著餐盤,房間裏頓時飄滿了飯菜的香氣。
遊繁臉上依舊是那張溫和的麵具,半點看不出來一言直接停了生病的蔣程黎三天的飯。
他親自端了碗粥,就坐著輪椅靠在蔣程黎床頭,舀了勺粥放在唇邊吹涼,笑了聲:“這麼長時間,肯定餓了吧。”
遊繁的動作做起來十分熟練,蔣程黎小時候是他一手帶大,手把手喂飯也是常有的事。
那時候他剛從野狗般的生活中逃出來,被蔣程黎母親收養,再加上蔣程黎體弱,他照顧起蔣程黎帶了十足的細心。
後來蔣程黎母親死後,他們兩人相依為命,尋常人家半大的少年連自己都顧不好,遊繁卻已經能自己找房子買菜帶蔣程黎去看病。
這樣的狀態持續半年多,直到蔣程黎被他祖父找回去才停止。
粥送到嘴邊,蔣程黎因為生病到沒感覺有多餓,甚至聞到味道還有些反胃。
他本來打算捏著鼻子也要吃下去,但剛張了張嘴就一陣難受湧上來,他怕弄髒床連忙推開遊繁。
蔣程黎本來沒用多大力氣,但動作太急,他手推開了遊繁的勺子,手腕上綁的鏈子卻一甩直接把遊繁手上的碗打翻,熱粥淋了遊繁一手。
遊繁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沒說話隻慢條斯理拿過一旁的濕巾擦幹淨,身後的傭人見狀,瑟瑟往後退了兩步。
蔣程黎也沒想到會這樣,就連那股反胃也壓了下去。
遊繁擦幹淨後,不顧手上通紅,拽起蔣程黎的領子把他上半身從床上拖起來,臉離得很近,他冷哼一聲:“小黎,你還真拿自己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