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鋪麵而來。
穿著鮮紅盔甲的騎士抬起頭來,拉開麵罩望向前方,在那一片茫茫的雪原上,蘆葦堡的影子清晰可見。而看見眼前的目標,眼前的紅騎士不由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股嗜血的興奮感從他的心頭湧現,讓他感覺自己都興奮的快要發抖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他的身邊響起。
“真沒想到,區區一群暴民,居然也會勞動我們獵兵隊親自出馬。”
聽到這個聲音,鮮紅騎士輕哼一聲,接著他轉過頭去,望向騎著馬悠閑自在走在自己身邊,背後斜斜的背著一張大弓的弓箭手。這個人他認識,對方是多安特的家臣,也是那堆會走路的肥肉難得信賴的幾個人之一。雖然這個家夥平日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他可很清楚眼前這條毒蛇有多麼厲害,甚至可以說,他可以算是整個喀爾喀蘭地區最強的幾個人之一,這一次多安特連他都派來,很明顯是打算徹底將那些暴徒斬草除根。
暴徒。
想到那些家夥,鮮紅騎士冷哼一聲,他不是沒有見過暴民,隻不過膽子大到這個程度的也是第一次,看來以前對於那些流民的確是太過放鬆了一些,使得他們變得放肆了許多。這一次他已經決定,要把那幾個為首的暴徒的皮都剝下來,然後掛在外麵,讓那些愚蠢又低賤的下人看看他們的下場———或許他應該在廣場上直播自己是怎麼硬生生的扒下那些家夥的皮的?
一想到那副美妙的場景,鮮紅騎士就不由的興奮起來,他作為獵兵隊的隊長,早已經習慣了殺戮———不,應該說他早已經沉迷其中。折磨那些無力反抗的弱者,對於他來說已經成為了一種樂趣,事實上,鄉野間傳聞這位鮮紅騎士的盔甲永遠不會變色,因為那完全是由鮮血所染成的。
“雖然是暴徒,但也不是區區,塞塔斯爵士一定不同意你的話。”
“塞塔斯不過是廢物。”
對方明顯對於鮮紅騎士的說話不以為然,不過鮮紅騎士也不在乎,這條毒蛇就是眼高於頂的性子,他甚至連自己的雇主都看不起,就更不用說那些暴徒了。當然,塞塔斯爵士也著實丟人,作為一個貴族,居然會被一群叛亂的暴民給殺死,這可以說的上是最恥辱的死法了。
“不過這些暴民的確有點兒本事,也不知道他們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公開和貴族作對…算了,這些也不過是小事,隻要我們擊敗這些家夥,那麼就可以知道他們背後究竟是什麼人在鼓動和指示了。”
說道這裏,毒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我可不信那些普通的暴民有這個膽子和我們作對,這背後一定有鬼,我們絕對不能夠放過那些膽敢在這時候在我們背後興風作浪的家夥。”
“接下來該怎麼辦?”
“按照原本的計劃做,你去負責周邊的村落,既然那些家夥膽敢搶走原本屬於索羅斯家族的物資,那麼他們也被視為叛逆。將這些家夥全部殺掉,一個不留,我們要用鮮血與火焰,讓那些賤民知道他們的抵抗有多麼無知!對了,把那些肮髒的雇傭兵帶去,我可不認為這些隻認錢的家夥會有多麼可靠,看好他們。”
“是,大人。”
聽到毒蛇的命令,鮮紅騎士立刻恭敬的低下頭去,接著他轉過身去,高高舉起右手,做了個手勢。而看見他的手勢,很快傳令兵便發出的號角聲,緊接著一隊騎兵和數十名雇傭兵就這樣走了出來,而看著自己身後的士兵,鮮紅騎士的麵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接著他拉下麵罩,轉向前方。
“好了,混蛋,我們該動身了,目標,紫花鎮!!”
漆黑的人群在雪原上帶過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仿佛一條毒蛇,向著遠處疾馳而去。
“他們出發了!!”
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雪原中所發生的一切,奧德曼隻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往上湧,他咬緊牙關,緊握雙拳。而此刻在他的身邊,不少人也看見了獵兵隊的舉動,都是麵色一變。他們當然知道那些人是要去什麼地方做些什麼,獵兵隊的惡名在整個喀爾喀蘭都是有名的,沒有人會認為他們去紫花鎮,隻是為了與對方喝茶聊天。
“奧德曼,我們去救他們吧!”
“老大,快點兒下命令吧,紫花鎮可擋不住這些家夥啊!!”
看見這一幕,不少人都急忙開口說道,他們麵色蒼白,神情緊張。這也難怪,畢竟在這裏聚集的人中,有很多人在紫花鎮都有家人和朋友,而現在,一想到他們的家人身處險境,這些人顯然也無法就此袖手旁觀。
而另外一些人對此則有不同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