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3)

,劉桂蓮和劉雲巧不僅沒有為當年的事情感到抱歉,還附和說林家家門不幸,他真的想不通一樣是自己的孩子,劉桂蓮失去的也是自己的子孫,她為何能說出這樣的話。

“算了,怎麼說她也是你娘,你若是不給她,外麵的話不知傳的多難聽,吃飯吧。”

自從分家後,除了必要的時候,許秀琴幾乎不去林家老宅,不能生養對她來說是一輩子旁人無法體會的痛苦。在林慕沒來的那幾年,她始終活在痛苦自責當中。不過老天終究眷顧他,林慕是個很好的孩子,她最終還是體會到了做娘的感覺。

這些年,對林家人的恨意漸漸地不再那麼濃烈了,她隻是不想再去在意那家人,但是林生是林家老大這件事是無法改變的,他不能讓丈夫不去孝敬他的爹娘,否則林生怎麼在村裏做人。

林慕蒸了幾個雜糧饅頭,煮了綠豆粥,還切了一小碟辣白菜,倒是挺開胃。

“對了,剛才老聽到村口吵吵鬧鬧的聲音,什麼事呀?”林慕家離村口近,那嘈雜的聲音持續了很久,雖然好奇林慕也沒特意去看。

“是季老爺家那個孩子,這兩日剛回村,說是要買下割板坡那片荒地,說家裏有牛的,有力氣的都可以去做工,不包夥食,帶了牛的一天六十個銅板,人工一天四十個銅板,那片荒地少說上百畝,有一陣子才能整治好,能得不少工錢呢,我今兒都打算去了。”

春播秋收後的閑暇時間,村裏人都會去找些活計幹,四十文的工錢在鎮上也是稀少的,雖不包夥食,但是多出的銅板都能割小半斤豬肉了,分明是賺了,肯定有不少人去。

說起季家,剛來那會兒林慕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漸漸地他就知道村裏有一戶大人家。和鎮上大戶人家沒什麼兩樣的大宅子,在這幾乎都是土胚房的村裏就尤為顯眼了。隻是從林慕到這個村開始,就從未見過那家人,隻有季家的胖嬸會時不時去打掃屋子。

季家在村裏已經繁育了四五代,三十年前,季老爺中了進士入了仕途。村裏人並不知道季老爺是何官職,位列幾品,對於他們來說季老爺是村子的驕傲。入了仕途的季老爺,出錢給村裏蓋了學堂,還置辦了五十畝上好的田地。辭官後,季家回了村,季老爺就去學堂給孩子們講學授課,他的恩情村裏人都記在心裏,季家在村裏的聲望也是獨一份的。

“說來季少爺離開村子的時候和慕兒一樣的年紀,現在差不多十年了,這孩子現在這氣勢真是驚人,那樣貌,我見好幾個姑娘見他臉都紅了。”林慕差一點被林生逗笑,林生鮮少有講人八卦的時候,想來是那個季少爺太惹眼。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季家家底肯定不薄,那季少爺出去闖蕩了那麼些年,現在回來,一下就買了這麼大一塊地,哪個懷春的少女見了不動心。隻是二十四五的年紀,怕早就娶親生子了,若是個癡情的種,就沒什麼指望了。

“聽你瞎說,別壞了人家女孩的名聲。”聽著有趣是真的,但這些話講出來終歸對姑娘家名聲不好,也怕到時候惹來麻煩。

“可不是我瞎說,何止是姑娘,田夫子那幺兒當著麵說做小都願意。”林生講到此,仿佛還處於震驚中。不怪如此,這些話聽在林慕和許秀琴耳裏也是震驚的。

倒不是說因其是男子,其實村裏沒娶上媳婦的漢子不少,兩個男子搭夥過日子的也有,這歸根於大瑜朝女子少。百年前,一場特大的瘟疫使大瑜朝人口銳減,在大疫過後的幾年,女子的出生率越來越低,後來逐漸穩定在三成左右。逐漸的,有些娶不上媳婦的漢子就開始搭夥過日子,甚至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