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閃過嘲諷,一時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他是 父母官,這樣該砍頭的大罪卻要包庇,傳出去了可不得了。
“當然,爹是為官之人,自然是不會縱容這樣的事。”
林慕隻笑笑不說話,拿起桌上的茶側臉喝了一口,否則,他怕控製不住自己的麵部表情。
“啊,啊,有鬼,有鬼。”
正在氣氛有些尷尬之時,一聲女人的尖叫劃破原本寧靜的木府,不過片刻,便有小廝進來 傳話。
“老爺,是清夫人。”
木康聞此,立即站起身出了門,林慕和季睿修看了彼此一眼,也跟著出了門。
隻見離木康院子不足百米之處,幾個小廝已經將昏迷的清夫人扶了起來,夜色太暗,借著 燈籠的光看不清清夫人的麵貌,但那侍女卻渾身顫唞,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究競是怎麼回事? ’’
木康為官十幾載,氣勢不俗,居然讓那渾身顫唞的侍女回了神。
“回、回老爺,夫人聽聞您幾日公事纏身,身子疲憊,特意燉了一品乳鴿給您補身子,因 著燉的時辰有些久,出門時天色便暗了下來,夫人一定要給您送來,誰知,誰知居然有鬼。”
那侍女說到此,像是想起方才的情形,聲音戛然而止。
“荒唐,鬼神之說不過謠傳。”
木康大喝一聲,卻見那侍女直確頭,口中卻道奴婢不敢。
“老爺,奴婢不敢說謊,您看夫人都嚇暈過去了。”
木康看著又驚又嚇的婢女,又看懷中暈倒的清夫人,竟也有些懷疑起來。
“福生,將大夫請來,進屋再說。”
福生就是一直跟在木康身邊的下人,是個非常壯實的漢子,季睿修說觀他步態輕盈,應該 有些功夫在身。
福生得了吩咐,掌著燈便消失在夜色中。
木康將張婉清抱到寢室裏,片刻後又出來同那侍女問話。
“你將方才的事再說一遍。”
“那、那是個頭發及長的女鬼,她伸著又紅又長的舌頭,口口聲聲說、說要來索命,老爺 明鑒,奴婢不敢說謊,若您不信,等夫人醒來再問夫人。”
木康麵上陰鬱不定,這木府住了十多年,從來沒有發生過鬧鬼的情況,他本不信,但見清 夫人昏厥,那侍女又一 口咬定,一時也拿不住主意。
“罷了,此事不準外傳,你先進屋伺候你主子,宸兒,夜深了,父親差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好吧,一路小心。”
林慕和季睿修接過仆人遞來的燈籠,轉身走出了木康的屋子。
夜晚的木府,除了院牆的燈籠,黑漆漆的一片,又因冬日,沒了鳥語蟬鳴,更是安靜的可 怕,確實有些滲人。
回到“沁雅園”,林慕吩咐小廝端來熱水,梳洗一番後,兩人便相擁而眠。
“你今日說自安的事是在試探他?”
林慕可不是多舌的人,且他也未將木康視為父親,好端端的也不會講這些話。
“早就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是我想多了。等找到了王貴和芬兒,我便直接去敲“明法堂” 的鼓。”
林慕話語中競也帶了幾分狠厲。所謂“明法堂”,和華洲“尋海司” 一樣,乃是直接由中 央管控的機構,不過,“明法堂”每個洲都設有一個。百姓若覺得,府衙處事不公,或者府衙 斷不了的案子,便可以到“明法堂"去鳴冤,也是防止地方權責勾結,百姓無處伸冤。
“想來這一曰很快就會來的。”
“我希望娘能保佑我快點找到那兩個人,我想念清河村的山山水水、想念爹娘、想念琢兒 ,也不想在這木府和他們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