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結局。
第二日,陰冷了幾日的東洲難得地出了太陽,今日是遷墳回家的日子,幾人都起得很早。
打點好一切,將馬車趕到城外,便按著先前的計劃,分兩撥進行遷墳。
林慕和季睿修到木家的時候,他們找來遷墳的餘家眾人已經到了,木康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明明是血緣至親,卻比陌生人還不如,那餘家眾人看了心裏也不免嘀咕。
按著餘家風水師的指示,祭天地、祭神明,便可開墳了,不過半個時辰便結束了。
木康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林慕眾人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回想起他這一生,究競是從 哪裏開始造成了如今妻離子散的局麵。
後悔嗎?或許吧。過於看重地位財富,不想再被人踩在腳下。所以即便人生再來一次,於 他恐怕也是一樣的結局。
在西坡又是一番耽擱,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已經近午時了。
餘家派了八個壯漢、兩個風水師和一個管事同行,烏泱泱一群人,又是運著棺材,所以這 一路都不打算住店。
吃住都在荒郊野外,又是一連六七曰,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一連趕了兩日的路程,已經進入了同洲的地界。眼瞧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便尋了個寬闊的 地方安置下來。
除了周奶娘其餘皆是男子,可周奶娘畢競年紀大了,連著兩日已經開始顯疲態,做飯的事 就隻能大老爺們自己解決了。
“白少爺,我聽聞近日各地都有匪亂,同洲因是通往邊境的要道,尤其亂,咱們可得小心
些。”
餘家的管事姓齊,武夫出生,因著功夫不錯又是個會經營的,極得餘家當家人的賞識。像 這樣遠距離遷墳的事一般都由他運送,多年來,倒也沒出過什麼叉子。
“話說近來為何會有匪亂?”
“官府那邊也沒個說法,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到什麼源頭,東洲有守衛,土匪自然不敢 進城作亂,不過那些人少的村莊,有好幾個都遭了難。”
“已經如此嚴重了嗎?那永安洲?”
林慕想起上次去華洲遇到的那些海匪,若沒有一點真功夫,一般人家遇上了隻有遭難的份 兒,心裏免不了擔憂。
“按理來說,永安洲地理位置特殊,自有軍隊駐守,想來也不會有匪徒往槍口上撞。而且 ,我走時囑咐過大山,好好照看爹娘,想必不會有問題,放寬心。”
雖是聽季睿修如此說,但不知為何,方才聽齊管事說起匪患,他的心便有些忐忑。
幾人說話間,餘家的幾個壯漢已經將晚飯做好了。
此次路途遙遠,白君炎準備了充足的肉和蔬菜,雖是艱苦了些,但在野外也是別有一番味 道。
用了一頓熱乎乎的飯菜,眾人便就著燃的正旺的火堆坐了下來,天南地北地聊著,倒也頗 長見識。
“有一隊人正往我們這兒來,大家警戒些。”
林慕正聽著餘家一個漢子的吹噓,冷不丁聽見季睿修來了這樣一句,有些被驚到。
季睿修將林慕和周奶娘送回馬車中,其餘人也開始防備起來。
不過一刻鍾,踏馬聲越來越大,連坐在馬車中的林慕都聽到了。
“這麼大的陣仗,是軍隊還是山匪呀?”
周奶娘抓緊林慕的手,聲音有些顫唞。確實,在天色漸暗之際,又是在靜悄悄的森林中, 這樣的陣仗確實有些嚇人。
“奶娘別擔心,不說餘家那些漢子,單就修、舅舅和大寶哥,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林慕其實並不擔憂,他甚至有幾分好奇,不過為了不讓季睿修擔心,隻好乖乖陪著周奶娘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