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肖訣也因此名聲大噪。
五月,清河村更加忙碌,奇顏果花已經全部或製成糕點、或製成花茶,不過無論哪一種都是被哄搶的。
林慕瞧著這一個月奇顏果花帶來的收益,忍不住咋舌,這簡直太過暴利,這一季的奇顏果花幾乎將季睿修投到園子的銀錢都掙了回來。
“天呢,這一季的花就有這樣的收益,這往後要是結果了,可不是更暴利嗎?”
世上之事講究物以稀為貴,可即便如此,如此高的利潤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林慕雖未嚐過這奇顏果,但花瓣便如此清甜,可以想象果子將是多麼的美味。且聽季睿修的意思,這東西在烏蒙都算是珍品,那在大瑜朝又會是何哄搶的場麵。
別看季睿修別隻開了幾間鋪子,可但凡他做的,便是利潤極高的生意,可見心思之巧妙、眼光之毒辣。
“好了,別看了,傷眼。”
銀錢對季睿修來說不過是尋常,或多或少不過都是擺在那裏的死物罷了,不過看到林慕如此財迷的樣,心中也有幾分好笑。
季睿修將林慕手中的賬簿合上,抱起人就往榻上走,林慕早就習以為常,任由季睿修抱著他,燭滅,又是一個美夢纏繞的夜晚。
如今的清河村已經進入雨季,夜間屋外總有淅淅瀝瀝的雨聲,林慕還未睡著,屋外卻傳來吵鬧的聲音。
“怎麼回事?”
“你躺著,我出去瞧瞧。”
季睿修將熄滅的燭火重新點燃,一下子,屋中又亮堂起來,讓林慕一時有些晃眼。
季睿修披上衣服往外麵走去,卻見林生急匆匆要出門。
“發生了何事?”
季睿修看見幾人撐著油紙傘冒著雨夜出門,又瞧見林生如此著急,想著應該是出了大事。
“是林才爺爺去了,我爹叫我過來接林生叔呢。”
說話的正是林偉家老大的長子,他看樣子是急匆匆過來的,臉上甚至還有雨滴。
這其實並不是一件突然的事,從去年開始,林才的身子便不行了,加之年初的一場大病,早就下不了床了。
“睿修,你先回屋睡吧,明日一早帶著慕兒來上柱香。”
按理來說,林慕已經長大了,這樣的場麵他也應該同去,隻是一來,林慕並非林家之人,二來,兩人也素無感情,林生也就不叫林慕一同去了。
林生說罷便也不再逗留,由林偉家大孫子扶著離去,此刻,在雨夜中,這雙瘸了的腿顯得那樣礙眼。
季睿修回到屋裏,看見林慕正坐在床上發呆,竟是連他進來了都沒有察覺。
“怎麼起來了?”
“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是老爺子去了,你爹出門去了二房,才引起的動靜。”
林慕似是受到了驚嚇,竟是愣愣看著季睿修,半天沒反應過來。
“那,那我。。。。。。”
這其實早有預兆,片刻功夫林慕便反應過來了,不過此刻,他心中想的卻是自己該不該跟著去?
說起來,打從林慕進入林家起,林才待他隻是平常,兩人說不上針尖對麥芒,也說不上親厚,更多的像熟悉的陌生人。
林才此人,是最好麵子和最怕麻煩的人,許多事,他不看、不問、不管,林慕對他從來便沒有更多的想法。
若有一日,當他老去,他或許會想起劉桂蓮的尖酸刻薄,即便那時也依然會討厭她,可是林才,他卻是能想起來的東西都沒有。對一個人,沒有恨、沒有愛、沒有同情,可這個人卻是真真實實出現在他的生命中。這樣一想,也有幾分可笑和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