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1 / 3)

躍而起,伴隨而來的是淩厲的掌風。

魏旬心中雖驚卻反應極快地接下了他這一掌,他還想再說什麼,卻聽季睿修一邊出手一邊道:“誰說他會離開我?誰說的?”

一屋子的人原本沉浸在擔憂和悲痛中,卻被季睿修這番入了魔般的姿態驚到了,兩人武學造詣都頗深,在場之人根本攔不住他們。

“睿修,你住手,你在做什麼?”

兩個兒子一同失蹤,短短幾個時辰,林生仿佛蒼老了好幾歲,從未被任何磨難壓垮過的男人,居然眼圈泛紅,看得人分外動容。

林生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腿傷,幾步沒上前,便直挺挺跪倒在地,這一刻,他從未過多放在心上的腿傷卻成了錐心的痛,他用手一遍遍拍打著這條受傷的腿:“沒用,沒用,都是你沒用。”

說話間,一滴滴淚水掉在冰涼的地上,劉堂忙上前扶起他。

白君炎見此情狀,又看了看根本不欲停手的季睿修,不顧被誤傷的可能,想要出手阻止。

正如渡化大師所言,魏旬在習武的天賦上稍遜一籌,而此刻的季睿修似乎被那來不及說出口的猜測惹怒了,在如此瘋魔的情境下,讓魏旬難以招架。

眼瞧白君炎要上來,分心之餘,生生受了季睿修一掌,胸口一陣鈍痛,隨著他踉蹌的腳步,身後的桌椅倒了一地。

白君炎來不及去看魏旬的情況,他牢牢抓住季睿修,可季睿修心中卻似燃燒著熊熊烈火,眼瞧白君炎就要抓不住他,眾人驚慌之餘,卻忽聞一個女聲傳來:“睿修,住手。”

卻是林悅扶著腳步虛浮的許秀琴緩緩走來,許秀琴的眼睛又紅又腫,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嚴厲。

“那是,那是我的孩子,一個從六歲養到了十七歲,一個是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是生是死,我都要親眼看見,你明白嗎?睿修。”

季睿修全身的力氣似是被許秀琴這句話抽幹了,身下一軟,跪倒在地,將手中的玉佩緊緊放在胸口,幾滴清淚劃過他從未如此迷茫無措的麵龐。

在場之人都是至親,本就擔憂心焦,聽聞許秀琴的話,又見季睿修如此模樣,幾個婦人極力忍著,但那嗚咽聲還是傳了出來。

半盞茶後,季睿修終於從地上站起身,即便麵上還有淚痕,眼中卻恢複了清明,是勢在必行的堅定。

他看著如若風中楊柳的許秀琴,堅定地道:“娘,天涯海角,我都會將慕兒尋回來。”

許秀琴一邊抹著淚一邊點頭,季睿修走到魏旬和白君炎身邊,深深鞠了一躬,道:“對不住,是我魯莽了,您的傷?”

魏旬拍了拍季睿修的肩,搖了搖頭,不過是無足輕重的輕傷罷了,在如此情境下,根本不值一提。

因為這一個插曲,屋中卻不如方才死一般的沉靜。

“我思索了一番,慕兒和琛兒的失蹤可能和王喜雲有關。”

方才季睿修所思所想都是林慕不見了,根本沒有心力去想林慕會在哪,又會被何人所害。可鎮靜下來後,聯想到王嬸子今日這番話,如今最瘋狂又最恨他們的隻有王喜雲。

“我們得去一趟陶家。”

幾人正想出門,卻見暮色中,一個雪白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竟是被季睿修養在籠中的那隻小獸,眾人心下一驚,卻見小獸咬著季睿修的衣角,似是想帶他去哪裏般。

屋中的人震驚不已,連季睿修都不知它怎麼會出現在此,疑惑間卻見周大山急匆匆趕來。

“它,它。。。。。。”

周大山上氣不接下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眼中除了不可置信還有幾絲驚懼。

“大山,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