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雙眼。終於幹了一直以來都想做的事,克倫威爾簡直爽的每一個毛孔都在顫唞,他加重手指力道,看哨兵因為高敏觸覺不適地皺起眉頭。

“最後我們發展了一段關係,一直到你出事之前。白天你是我的上司,而到了晚上,你是需要我訓誡的狗。”

克倫威爾猛然鬆開手,看見尼科拉的下巴被他捏出了一片紅痕,他聲音仍然冷冷的,道:

“你左邊大腿的內側有三顆小痣,這是不會被外人看見的地方,如果不信,可以認證一下。”

克倫威爾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用力握拳,腳指頭都在使勁,他被自己說出的話雷到了,但是——

太爽了,太爽了,原來竟然有這麼爽!

被克倫威爾說出隱秘的身體特征,尼科拉愣了下,臉色變得精彩起來。

克倫威爾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趁機又道:“不過既然你現在都不記得了,我也不會逼你去接受另一層關係,雖然當時完全是你逼迫我成為你的主人的。”

說罷,他轉身就要走,手腕卻被病床上的哨兵抓住了。

尼科拉的手還沒多少力氣,鬆得稍微用點力就能掙開,但克倫威爾停住腳步。

也是在這一刻,他徹底確定尼科拉是真的不記得了,不然以哨兵的臭脾氣,不可能容忍他剛才的胡言亂語。

克倫威爾轉過身,就聽尼科拉低聲道:

“……可以再給我多說些以前的事嗎?”

眼罩和耳機在小區樓下被摘下來,陸燼朝重新適應著光線,他們在精神圖景中經曆了不短時間,但裏麵和外界的時間流速是不一樣的,現實中隻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所以天還在亮著,但該吃晚飯了。

“你上司怎麼在裝失憶。”陸燼朝忍不住吐槽,“克倫威爾不會被他騙到吧?”

“大概率會被騙吧。”林嘯鳴解開陸燼朝手腕上的精神力抑製器,“有好戲看了。”

陸燼朝有些遺憾,他隻是這次行動被林嘯鳴申請過來幫忙的外派人員,後麵應該不會有再見到尼科拉和克倫威爾的機會了,也就無法知道後續情況。

他當然也不會為了看戲多問林嘯鳴相關情況,因為陸燼朝知道,他能被帶去為尼科拉解決問題完全是軍部的向導們束手無策,萬般無奈下嘯鳴的申請才被同意。

自己能順利從病房裏走出來,沒有接受記憶清除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們在附近找了個飯店解決晚飯,回到家中,陸燼朝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

尼科拉精神圖景受損嚴重,又是幫著林嘯鳴進入,又是一路找到最內層,又是將人喚醒修複圖景的,精神力再強也會感到疲憊。

七朔跳上來,兩隻前爪按在他肚子上,就要踩奶,小雪豹正在長大,比初見林嘯鳴時大了兩圈,也重了很多。

陸燼朝可不敢讓它踩自己的肚子,伸手就要將七朔撥到一邊,雪豹輕盈地一躍躲開,轉而去踩陸燼朝胸口。

陸燼朝沒再將它推開,趁著七朔現在還小,就讓它踩吧,等以後長成大雪豹,怕不是要一爪子下去人都沒了。

雲津在看林嘯鳴打掃衛生,它一直以來都不粘人,安安靜靜,和七朔相比性格截然不同。

林嘯鳴收拾完屋子,和陸燼朝一起在沙發上看電視,抽空給克倫威爾發了條消息。

【怎麼樣?】

克倫威爾過來了一會兒才回複:【挺好,妙到家了】

林嘯鳴心中大概有了數,尼科拉在裝失憶,而克倫威爾顯然中計。

他不知道克倫威爾做了什麼才會說“妙到家了”,但林嘯鳴清楚,等尼科拉康複回歸格勒尼蘇的時候,一定會有精彩絕倫的好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