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哆哆嗦嗦幾次都不能成功。

“我要冷靜,要冷靜,”她邊念叨著邊收拾好一切。

該去哪找夏修野,該找誰求助。

山高皇帝遠,京都的水根本救不了這裏的火。

回南平之路更是凶險,她手無縛雞之力,根本不能在徐客軒派來的殺手中安然無恙地回到南平。

徐瑩瑩邊思索邊喝下一口冷茶,冰冷的涼意讓她平靜許多。

對,找司刈德!

徐瑩瑩覺著心頭一亮,現在她還在碧沙嶺轄內,除了這樣大的事,司刈德理應查案。

徐瑩瑩狂奔出門,果然看到了夏修野留下的馬匹,他離開的時候想的也是讓她安全逃生,她怎能棄他於不顧。

隻希望夏修野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否則……

徐瑩瑩不敢細想,夏修野並不擅長武力,那些賊人數量是如此之多,徐瑩瑩不敢再細想。

她跨上馬,夜風陣陣吹過她的身體,她不禁打了個哆嗦。

這是她第一次在無人照看的情況下騎馬,她不由得有些緊張,握著韁繩的手格外用力。

她還記得被陸無憂絆馬那次摔馬而下的恐慌,夏修野被馬踩了腿之後的鮮血淋漓。

不過她記得更清楚的是,自己當時為何能躲過一劫,還有夏修野救她時的決心。

顧不了那麼多了,她深吸一口氣。

“駕!”

他們已經離開碧沙嶺中心街區很遠,徐瑩瑩一路縱馬疾馳。

不知道騎了多久,天光開始乍現,蒙蒙亮的天裏,她一路長風,終於能看見三三兩兩早起準備做生意的人。

而她也因為寒冷和疲憊,一度意識有些模糊,僅靠著殘存的理智和信念,支撐著攥緊韁繩,一路向前。

“站住!何人竟敢當街縱馬?!”一隊巡邏兵攔住她。

馬受到驚嚇,當即抬起前蹄嘶吼一聲。

徐瑩瑩原本就又困又乏,手也凍的沒有知覺,被馬從背上摔下,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額角磕到了旁邊攤販小車的橫杠上。

一股溫熱汩汩流出。

徐瑩瑩艱難撐起身子:“有賊人劫殺、劫殺朝廷命官,快、快報於司刈德。”

說完徐瑩瑩便支撐不住身子,趴在了地上。

“放肆,刁民當街縱馬,還敢直呼司大人明誨,來人,給我抓了!”為首的男人一擺手,立刻就有侍衛上前把徐瑩瑩從地上拖起來。

徐瑩瑩想再說些什麼,終究張張嘴沒有發出聲音。頭變得越來越昏,耳邊的聲音似是離得很遠,如聽夢囈。

兩個侍衛拖行了她幾步,突然一個道:“這是什麼?”說著拽掉了她腰間的玉佩。

半夢半醒間,徐瑩瑩間侍衛討好似的把玉佩遞給了為首的男人。

“倒是塊好成色的,”男人十分滿足地將玉舉起來對著陽光晃了晃,“行,就算她當街縱馬罰的銀錢了,可好?”

一邊的侍衛立刻接話道:“這女人身上哪有什麼銀錢,不過一個又窮又放肆的刁民罷了。這玉佩不原本就是您的麼!”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附和。

隨即男人發出一陣小人得誌的大笑。

徐瑩瑩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撲去:“還給我!”

卻被對方閃身一躲,撲了個空,又重重摔在地上,嘴裏一陣腥甜,唇擦到地麵,火辣辣地疼。

徐瑩瑩卻沒有心思顧慮這些,她努力翻身變趴著為仰躺,氣若遊絲地對男人說:“還給我。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

男人惱羞成怒,抬腳便跺上她小腹,徐瑩瑩吃痛悶哼,甚至已經叫不出來。

“敢威脅我,你是什麼東西!帶走!”

徐瑩瑩最後狠狠剜他一眼,任由侍衛拖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