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頭次在紅葉鎮落腳時,借住地方的老丈。
葉滿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了下,不確信他們的關係,但也知道此中情形非比尋常。
女匪頭朝老丈扔了一個布袋,裏邊叮當作響,應是銀錢不少。
老丈看了眼錢袋,卻並未伸手拿,搖搖頭道:“我們的交易已經達成了,我沒什麼好念想的了,想要如何隨你的便。”
說罷,老丈佝僂著背從老廟出去了,夜幕之中顯得有些許寥落。
女匪頭見葉滿直愣愣的眼神,閑適地坐下來扯了下嘴角,“不明白發生什麼事?”
葉滿沒有言語,垂下眼來離她遠了些。
“他的孫女原本在我山寨裏好好的,就因為你那夫君帶人來剿匪,死在了鐵蹄之下。”
葉滿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聽女匪頭所言,隻想這其中是否出了什麼意外,對於李溫棋剿匪的目的,一直是信任的。
“你把好好的姑娘搶去寨子裏,與他們父母親人分離,又如何能說得上好呢?”
聽得葉滿小聲辯駁,女匪頭一笑:“我若不搶他們來,等過個兩年他們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了人,不是補貼兄弟就是被公婆虐待,我這麼做頂如提前解救了他們,何來錯一說?”
李溫棋說她固執嘴硬的時候葉滿還沒多想,如今一聽,當真是有些走火入魔了。她不是唇舌伶俐的人,不知道怎麼良言相勸,便閉口不言。
隻是女匪頭似乎非要從她這裏討個說法,連李溫棋也帶了進去,明明沒有的事,叫她說得好像李溫棋已經負了不知多少人的心。
“溫棋又沒負過你,你做什麼罵他,他又不是你的……”葉滿很不滿,低著頭胸口積了一股氣。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有什麼好東西?虧得你是個女人,居然還替這些隻靠下半身思考的東西說話,當真是昏了頭!”
葉滿被她罵得委屈,撇撇嘴敢怒不敢言。
女匪頭後來罵得更是難聽,對帶隊來剿匪的李溫棋更是恨得咬牙,差不多要將他挫骨揚灰了。
葉滿忍不住擔心,若是李溫棋心急之下跑來中了他們的埋伏,可怎生是好。
“你自以為嫁了個如意郎君就可以安枕無憂了?我今日便讓你看看這些男人的真麵目,讓你知道自己的單純想法多麼可笑!”
葉滿埋著頭,暗道她是王八念經,隻管不聽,誰料下一刻她就過來扯自己的衣服,不禁嚇得遍體生涼。
女匪頭將她的衣襟撕扯開,裙子還故意撕扯成好幾條。
雖然一樣是女人,葉滿也清楚她不可能對自己如何,還是忍不住驚慌失措地叫喊起來。
女匪頭抄起一旁添火的木柴棍,在葉滿的胸背上打了好幾下,本來嬌嫩的皮膚上,立刻顯現出來指頭粗的紅印。
葉滿疼得直哭,縮在幹草堆前抹眼淚,看起來就像被淩虐過的樣子,若是旁人一看也要誤會起來。
女匪頭這才收了手,老廟外麵隨即進來兩個人,是之前分頭去分散李溫棋他們的。
葉滿覺察到落在自己身上狼一般的目光,抱緊膝蓋又往後躲了躲。
女匪頭蹙眉,將柴火棍橫在自己手下眼前,“收起你們的眼神,我最煩男人看女人的樣子,若非你們是我初時就帶來的,也活不到今天。”
兩人當即垂下眼,不敢再看,得了吩咐後又去外麵部署了。
葉滿暗自奇怪,腦子裏也亂糟糟的,實在分不清這女匪頭所言所行到底是黑是白。
李溫棋一行被帶偏了路線,繞了好大一個彎子才重新找到蹤跡,此時老廟外麵已經是陷阱重重。
葉滿看到李溫棋的身影,忙喊他別進來,以防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