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方文拎著個酒葫蘆走進來。
“頂著這麼一身傷回來,也不怕爛了背。”方文搖搖頭,對李溫棋的時而的任性實在無奈。
葉滿一聽更不放心,滿目憂愁地看著李溫棋的背。
“拿這藥酒先清理一下,再上藥膏便好得快些。”方文揭開酒葫蘆,也不等李溫棋反應,就朝他背上噗了一口酒。
雖是藥酒,潑在傷口上也是一陣針刺般感覺,李溫棋背上的肌肉都忍不住緊縮起來,聳了下肩膀硬是忍著,隻怪怨方文道:“您老好歹也打聲招呼!”
“該疼還不是一樣疼。”方文仿佛在故意懲治他先前的匹夫之勇,下的手勁兒一點不小。
李溫棋覺得舊傷沒好又要添新傷了。
等得方文將傷口處理幹淨,葉滿才拿著紗布和藥膏近前,方文交代道:“別用紗布裹著,不透氣,藥膏幹了就塗一些,這樣才好得快。夜裏歇息切記少動彈,這幾日最好趴著睡。”
他見葉滿臉上的擔憂,又說道:“傷不了性命,頂多留點兒疤。”
葉滿看到那泛紅的傷口,到底不能心安,又止不住亂想李溫棋經曆了什麼心驚肉跳的事情,憋著的眼淚花一轉兩轉,還是沒忍住掉了出來。
李溫棋原本就是想讓媳婦兒心疼心疼,誰成想反把人給弄哭了,連忙收起一臉苦瓜相,聲稱自己無事。
方文見他手忙腳亂地哄人,暗道了一聲活該。
作者有話說:
又到了熟悉的趕榜日,應該會有很多更吧_(:з」∠)_
第32章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李溫棋就算再有本事,也不得不安分點養傷。
葉滿也怪怨他不保重自己,嘴上雖然不說,李溫棋卻又看到了她偷偷繡小人兒。
葉滿心中生氣,有時候都不想搭理他,想讓他知道教訓。可他黏人起來,總叫人無力招架。
明明是一個瞧著也不斯文的男子漢,說起哄人的話來遊刃有餘,葉滿都懷疑他是不是吃了蜜。
不過葉滿也沒氣多久,與其說氣,不如是擔心多一些。
李溫棋背後有傷,她總擔心他睡熟了不小心蹭到,夜裏總是困到不行才合眼,半夢半醒之間都會抬起頭來看一眼。
她也怕自己手腳無意識碰到李溫棋,本想搬著枕頭被褥去榻上睡,李溫棋卻死活不肯,她要去了他也會跟著擠過來。
葉滿隻能盡量讓自己縮在床榻裏邊,隻是每天一早醒來,必然還是在他懷裏。
見他傷口恢複得不錯,葉滿也就暫且不理會他這點小心思了。
隻是傷口好了,難免還留下一些輕微的疤痕,葉滿比李溫棋還介意,給他換藥的時候總要看著那疤皺眉良久。
“要是被爹娘知道了,一定罰你!”葉滿幾次都想暗地裏告狀,又怕長輩真的知道反而憂心,所以才沒在信中提及。
李溫棋裸著半截身子,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沿上,聞言丟開手裏的書本,一轉身把身後的葉滿抱了過來,問道:“那你是要我威逼還是利誘?”
葉滿緩緩翹起唇角,眼神水亮,反問道:“威逼如何?利誘如何?”
“威逼嘛,自然是……”李溫棋說著,原本托著她腰肢的一隻手已經滑了下去,猝不及防掐了她一記。
葉滿險些從他懷裏驚得跳起來,抓著他的手指將他製住。
李溫棋也沒得寸進尺,卻把自己臂彎的袖子也褪了下去,臉不紅心不跳道:“利誘我最在行,你想怎麼樣都成!”
他說話的語氣比之前還要響亮幾分,葉滿聽了都不由想翻白眼。說來說去,還不是他要占便宜,這人當真是個奸商。
“我哪個都不要,你老實點把傷養好了,我便不在爹娘跟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