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得開脫的事情。
陳侯爺撐過了大年三十,初一一早就病沒了,李宗是承襲世子,需得前去守靈,李三哥夫婦便留下相陪。
其他哥嫂也有孩子照料,正月起來還要督促孩子去讀書,怕是來回趕不上趟,便隻有五哥六哥這兩個還沒孩子的湊上熱鬧了。
李夫人嫌天冷不愛出動,李老爺就更不想拋下老伴一個人去了。
葉家那邊則隻有方文帶了個葉寒溪,葉滿原本還在糾結見著葉老爺要怎麼稱呼怎麼相處,未想他倒是沒來。
“我爹放不下酒坊,最近又在研製新酒,順便讓我去錢州打問些新的原料。”
方文搖頭,“我這個大哥當真是釀酒成癡了。”
葉滿記得以前的時候,葉老爺確有一大半時間都泡在酒坊,對待每一壇酒都十分珍惜,每出新酒都會自己親自貼酒封,這也無可厚非。
“你們啊去了就好好玩,等回去了專在他們耳朵跟前說,羨慕死他們!”
方文的話逗笑了葉滿,她期盼的心情再度踴躍起來。
路程上下了幾場小雪,不過沒有積下來,尚算順遂。
反倒是進了城落了一場大雨,錢州雖然氣候比百州溫和,但到底是冬季,也比平常陰冷,雨珠落在身上不免寒涼。他們去無湖尚有一段路程,不得已隻能在李四哥處暫做停留。
自從知道皇上在錢州,葉滿一入府就由不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話做錯事,給四哥招惹了是非。
李溫棋看府衙的守備也是尋常,與他想的大不一樣,不由問:“皇上起駕回宮了?”
李四哥知曉他的意Ψ
葉滿見他說得好聽,豈會不明他言下之意,看了下李愛睡得正香,捂了把他的嘴:“別再胡說八道的!”
李溫棋趁機拉住了她不鬆手,便要翻身去她那邊,又被她按住。
“你不在外邊擋著,小愛夜裏掉下去了怎麼辦。”
“那把小愛放裏邊。”
“她剛睡著,你別把孩子驚醒了!”
“那你過來我這邊。”
葉滿被他纏得無奈,在晦暗中翻了個白眼,“有孩子在呢,你腦子裏還在想什麼,快點睡覺!”
李溫棋仰麵惆悵不已,翻了幾個身都睡不著,安靜了一會兒又央求道:“明天讓小愛跟六嫂呆一夜。”
葉滿兀自窘得麵色發燙,含糊應道:“等明天再說。”
李溫棋卻隻當她答應下來,隻是一個人蓋著張被子,沒有往日的溫香軟玉在懷就覺得睡得不踏實,底下伸腳過去,硬是把葉滿的腳丫子扒拉到自己這邊才罷休。
葉滿覺得哄他睡覺倒比哄個孩子還難。
翌日天晴,五嫂的精神也恢複過來,眾人便商議先去附近的書院走走,一來有梅可賞,二來也正好去拜會一下丘夫子。
半路上,他們就碰到了原本也是打算到山莊拜會的範集。他手裏拎著大大小小的年禮,也是打算送去給方文的,又聽說李溫棋他們也來了,一直心存感激,一早就去鎮上買了些時興的糕點。
“這也正好,去書院找丘夫子喝喝茶講講故事。”李溫棋把拆開的糕點遞給葉滿,順手要從範集手上接過一些東西。
範集不想勞累他,連移了下手,道:“老師剛才還念叨大正月的下了雪沒去處,也沒人來聽故事,正閑的發慌呢。”
丘夫子聽到原本寂靜的門口腳步聲錯落,人聲高低漸進,就知道來的人不少,站到門廊上瞧了一眼,樂道:“來了稀客了!”
“我帶著這些小輩來給您拜年了,您老可有準備什麼好東西?”方文笑著走進來,把一壇梅花酒放在桌上,還有一隻略小些的壇子,裝的是葉家酒坊的陳釀。
丘夫子對李溫棋和葉滿已經是相當熟了,倒是還未見過李家的老五老六,看見都是郎才女貌出雙入對的,一直樂著隻誇好。
“孩子都這麼大了?”丘夫子看到葉滿腿邊的李愛,便錯認為是她的孩子,著實有些吃驚。
“是我四哥家的孩子,叫小愛,今年四歲了。”葉滿摸摸小愛的頭,笑著解釋道。
李愛看著麵前胡子花白卻很精神的老爺爺,貼著葉滿鼓起勇氣道:“我爹爹是四兒!我娘是芳芳!”
“四兒”和“芳芳”都是李四哥夫婦彼此稱呼的小名兒,他們感情好,在孩子跟前並未刻意更改,李愛小小年紀聽得多了,倒也記住了。
眾人一聽,都暗自笑起來,想著到時候怎麼調侃四哥他們才好。
丘夫子也笑了起來,給了孩子一塊花生糖。
小愛得了糖,對這個老爺爺的印象就更好了,會在他給眾人講故事的時候,時不時挨到他膝前,揪一下他垂下來的白胡子。
後來,葉滿聽夫子和李溫棋他們說起了新皇和一些科舉的事情,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