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他們此前應該是跟西域人或者是就是摩樂接觸過。”
摩樂不是善茬,豈會平白給人好處,李溫棋覺得那母子有此下場也不稀奇了。
葉滿亦有些唏噓,又對摩樂的狡猾陰狠憤憤不已。
“摩樂也沒好下場,老天還算有眼。”
葉滿又興衝衝拉住李溫棋的袖子急問:“摩樂抓住了麼?可別讓他跑了,又出去禍害人!”
“兩軍壓境豈能讓他逃了,我聽說夏哈甫將人逼進了魔鬼城,斷無生還的可能。”
“那就好……”雖然葉滿依舊覺得生死大過天,可要是摩樂那等人,世上還是少一點為好。
鏢局內眾人都是翹首以盼,見他們神色輕鬆地回來,便知此事已行通,均放下心來。
葉滿還想見夏哈甫一麵,所以同李溫棋在京城多逗留了幾日,李大哥等人則先啟程回百州,也是順便把消息帶回去,以慰家裏人心憂。
宣元白體諒他們親人相見不易,便借出自己那所宅子給他們行個方便,也免了還要偷偷摸摸躲避旁人耳目。
夏哈甫深感宣元白此次的恩情,之前便與舅舅商議進貢了不少珠寶牛羊,更是立下盟誓,大曜與中原永結為盟,一方若有難則全力馳援,不計代價。
宣元白看在這份誠心上,更覺得自己這份成全也算沒白做。
大曜的許多事情還需要善後,夏哈甫不日也要啟程,很早就在宅院裏侯著了。
葉滿著急與他見麵,自然也是一刻呆不住,進了大門看到夏哈甫正在樹下與宣元白說話。
此前李溫棋對夏哈甫易容裝扮一事總是欲言又止,多有未盡之意,葉滿心中總覺得不安,見了麵都忘了跟宣元白行禮,連哥哥也不叫了,直接就是一聲“夏哈甫”,待他轉過身來,一把就揭了他臉上的金屬麵具。
夏哈甫則反手敲了葉滿一記暴栗,吼道:“死丫頭沒大沒小毛手毛腳的讓我丟人不是!”
他定神之後,又見葉滿淚眼婆娑,扁著嘴就哭了出來,一下又慌了手腳,連聲安慰:“哎……哭什麼,我自己的臉我都沒哭,你瞧你……”
夏哈甫粗魯地抹了把葉滿的淚珠子,語氣還是那般不著邊際。
葉滿看著他原本俊逸的臉,此刻卻被燙得糾結在一塊,哪裏還能看出半分以前的影子。她起先還不相信,用手摸索了好幾遍,上麵的疤痕粗糙發硬,與本身的皮肉緊緊相連在一起。
“大丈夫立世又不是靠臉皮,何況這張臉隱患頗多,毀去也沒什麼,隻你別犯糊塗說漏嘴,知道麼!”夏哈甫又捏了下葉滿的臉,並未因容貌毀去而過多在意,還是那個吹牛都不打草稿的不著調和卓。
葉滿深知他做此犧牲是為了自己,夏哈甫越說她就越覺得難受,哭得直抽氣,急得夏哈甫在原地抓耳撓腮的。
宣元白與李溫棋站在一旁,見此情形也忍不住感慨:“滿兒這位兄長倒是情深義重,我也以為是你們商量好易容改扮,不想他真能狠得下心。”
李溫棋心中暗歎,誰說不是呢,這人看著吊兒郎當的,關鍵時刻倒是比誰都沉著冷靜,那燙紅的麵具直接烙在臉上,其中痛苦實在難以想象。他聽著尚且覺得心驚,所以一直不敢告訴葉滿,哪怕知道最後她一定會明白真相。
好不容易哄住葉滿的眼淚,夏哈甫又開始吹牛:“這次吞並了哈維爾部族,連老天爺都幫著我呢,我的運氣和實力可不全在這張臉上!”
葉滿哭得有點脫力,卷翹的眼睫上還掛著晶瑩的幾顆淚珠,吸了下鼻子道:“你少吹點兒牛吧。”
不過說起來,葉滿覺得離開哈維爾部族之前那場火也有些蹊蹺,本以為是夏哈甫串通人放的,一問之下才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