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她呆呆地張開了嘴：「哈？」
「等等！」
羿羅根本不等，他打開車門跳了下去，閃過波及到的攻擊，拉開了自己舒適的攻擊距離，隻把Q醬扔在了座位上：「Q，給她開輔助模式！」
Q醬無辜地舉起兩隻小短手：「我沒辦法拉方向盤，隻能靠你了哦。」
李曉藝隻能硬著頭皮坐上駕駛座，哆哆嗦嗦想要係安全帶，手抖了好幾下，她求助般看向Q醬：「怎、怎麼開啊！」
Q醬給她指了指：「這是油門，踩它。」
李曉藝愣了愣：「然後呢？」
「沒有然後。」Q醬把自己掛在車頂，豪邁地一揮小短手，「踩油門就對了！踩到底！踩死！撞他！」
李曉藝雙手扶住方向盤，差點哭出來：「可是、可是撞到自己人怎麼辦啊！」
Q醬眼帶同情，這女孩大概是嚇壞了，連剛更新過的設定都忘了：「笨蛋，現在副本同組傷害豁免的啦！你傷不到他們的！」
Q醬手舞足蹈地拱火，「你想想你男朋友，差點死在它手上哎！」
小智虛弱地糾正它：「是未婚夫……」
「好吧，未婚夫。」Q醬從善如流地改口，「你未婚夫差點死在它手上哎！現在可是大好的機會！奶茶車還有53點耐久度！前防護欄有17點，後防護欄還有20點，你還能撞他們好多好多下！」
「不要慫，踩住油門不要鬆！撞他！沖鴨！讓它看看你的厲害！」
李曉藝深吸了兩口氣，身體的顫唞還是停不下來，她狠狠心，閉上眼一腳油門踩了下去，漲紅著臉大叫一聲：「啊啊啊！」
奶茶車筆直地衝了出去，賀無寧無言地看著彷彿靈車從自己身體虛幻穿過的奶茶車，抬眼看著她「勇武」地朝著最終BOSS撞了上去，姑娘的怒吼還在他耳邊飄蕩：「垃圾畜生我跟你拚了！敢打我男人我日你大爺！」
好響亮的國罵。
好讓人感動的愛情。
賀無寧麵無表情。
李曉藝的車開得毫無章法，活像是第一次玩卡丁車的人的遊戲表現，但歪七扭八下命中率居然還挺高，硬是給兩個牛頭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賀無寧摸了摸鼻子，藉著狂野派的奶茶車的掩護繼續攻擊，他還打算故技重施，奪下牛頭人屠夫的刀讓他們自相殘殺。
羿羅明白他的打算，他緩緩移動角度，持續輸出的同時幫忙盯著來自賀無寧視覺死角的攻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但配合居然十分默契。
賀無寧的匕首砍在了屠夫的刀上，它另一手毫不猶豫地就要砍下來，而身後牛頭人主廚揮舞的勺子即將落下。
子彈「噹」地一聲打在主廚握勺子的手上，李曉藝「哇呀呀」叫著同時撞來，賀無寧趁機避開，他像是早就知道羿羅會在這時候製衡牛頭人主廚的攻擊，放心大膽地攻擊牛頭人屠夫已經受傷了的右手，再次從它傷痕纍纍的手中奪下了沾著血的剁骨刀。
——沾的還是牛頭人主廚的血。
再次從敵人手中奪得武器，賀無寧顛了顛刀，研究著往什麼地方插進去傷害最高。
羿羅提醒他：「心臟。」
賀無寧一愣，但手上的動作下意識相信了他，再次把刀插進了牛頭人主廚的心臟。
幾乎是在他鬆手的一剎那，離得極近的牛頭人屠夫一把握住了刀柄，無視牛頭人主廚的抵抗，一把將剁骨刀拔了出來。
賀無寧挑了挑眉毛，它的血量果然落下去一大截。
「猜中了。」羿羅笑了一聲。
他剛剛看到第一擊效果那麼好就有所猜測，或許不是因為牛頭人屠夫的剁骨刀傷害高，還是因為心臟本身就是牛頭人主廚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