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戶口本了,要不是顧及顧明山的自尊心,他早就把他家從別墅區下的公屋那移了上來。
剛打開門,就和顧漾舟過來的腳尖相碰上,
“你和我爸聊什麼了,他情緒這麼激動?”築清光墊腳往他身後看,卻被他一把摁住腦袋,又回了原始身高。
築清光.氣惱地瞪了他一眼,腮幫子鼓成一隻花栗鼠。
她在家也沒怎麼收拾自己,沒了精致的妝容,是少見的嬌憨樣。
顧漾舟心情被她這表情給逗好了點,他大衣放在了樓下,此刻隻穿了件白襯衣。寬肩長腿站在她的房門口,顯得房間都逼仄不少。
築清光赤腳站著,額頭隻夠得著他肩膀。
一個倔強的好勝衝勁就踩在了他腳背上,左手下意識揪住了他的衣領。
雖然搖搖欲墜的,卻也沒看出顧漾舟想扶她一把,反而好整以暇地抿緊唇線看她。
築清光眼睛眨了兩下,腦子轟得像放了朵煙花。
臥槽我上來幹嘛。
為了爭那長高三公分的氣嗎?
現在怎麼下去才能保住那聊勝於無的麵子啊!
“你是不是又想親我?”築清光惡人先告狀,仰著頭和他對視,頗為得意洋洋。
不知道為什麼,她臉皮厚起來也不怕他了。
而且築清光很會得寸進尺,在喜歡自己的人麵前,她格外會恃寵而驕。
原來要離這麼近,才聞得到他身上的煙味。
很淡,淡得可以忽略。
顧漾舟身上味道總是清清淡淡的,可能是皂香和家裏常焚檀香的原因,幹淨又好聞。
他置若罔聞,沒說話。
眼神帶了些探究,定定地鎖住她,像是想知道她想做什麼。
築清光在他腳上踮起腳來,目光所及處是他微敞開的領口,白皙流暢的鎖骨線條,很是活色生香。
她扶著他肩胛把臉貼近他好看的脖子,漫不經心地像在調♪戲:“顧漾舟,你怎麼不長教訓啊。”
他喉結稍動,下顎緊繃著。
原來真的會有反應,築清光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對異性最大的認知就來源於顧漾舟,中學時代好奇男生的生理結構就和男生好奇女生為什麼每個月總來那幾天一樣。
國人談性.色變,何況初中生,更是諱莫如深。
他悶不吭聲,築清光就威脅說要去問別人,寡冷如顧漾舟也不得不一個個給她科普。
“築清光,是。”
“是什麼?”她懵懵地把頭抬起,下一秒突然天旋地轉被顧漾舟按在了門上。
一聲啪嗒聲,門落鎖,他順勢進了屋。
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握住她兩隻手腕扣過她頭頂,低頭吻她。
顧漾舟在吻她。
和她從十二、三歲長到大的哥哥在和她接吻。
一門之隔外還能聽見築彬華上樓的腳步聲,這種近乎背德的刺激感讓築清光幾乎忘記反抗。
當然,雙手被桎梏,腿被他桎著,也根本反抗不了。
他溫熱的指腹在輕輕摩攃她的側臉,掌心隔著薄薄的衣服打了個轉。鼻息相親,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吻。
她清醒,她沒推開,仿佛也在好奇。
那些男女間的事情都是他教的,以前是她的生物家教,現在是她的生理老師。
微涼的舌尖撬開她緊閉的牙齒,吮xī得她唇舌發麻。顧漾舟漸漸鬆開她的腰和手,隻掐著她下頜,就著這姿勢吻得深入。
築清光雙眼泛水,濃密卷翹的睫毛跟兩把小刷子似得從他鼻梁骨刷過。身體相貼,緊密無間,恍若一對情到濃時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