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築清光後怕地往下縮,轉身抱住他的腰:“哥哥哥哥......不來了!真累死了,你要還想我給你用手。”
她深明大義得很, 說著就把手往下伸。
“不用。”
顧漾舟親她頭頂上的發旋,克製住急促的呼吸把她圈進自己懷裏,從沒有覺得她嬌小玲瓏成這樣。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指輕輕撥弄,另一隻手往她腰那慢慢揉著。
他已經穿上了衣服,看來是早就醒過一次。口腔裏還有漱口水的味道,還有淡淡的煙味。
築清光什麼也沒穿,就一條睡裙和小毛毯虛蓋著自己。
被子和床單都被丟進了洗衣機裏,感受他在那個紋身處摩挲,她仰頭咬一口他的下巴:“是不是心疼我了?”
顧漾舟沒說話,玫瑰紋身下那個傷疤仿佛在提醒他什麼。
即使是不同校區那幾年,他也一直有看著她。晚上和同學一起去唱歌,坐公交坐過站,和哪些男生有過交往,參加了幾次大學生主持、辯論大賽......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可唯獨最近這幾年最為陌生。
如果他沒申請去前線緝毒,繼續死皮賴臉地守在築清光身邊,她也拿他沒辦法,至少不用學著一個人長大。
顧漾舟想,她多怕疼的一個人,也不知道當時有沒有哭。
“前幾天妙妙給我說,我媽媽她和曲伯父離婚了,聽說她又找了個法國的小男友,隻比我大十歲……”築清光突然開口,聲音有點悶。
不得不承認,董琴給她的感情觀帶來很大影響。十幾歲時她嘲笑築清光單純夢幻的真愛論,二十來歲時她諷刺築清光和她是同一類人。
她想讓自己和董琴有徹底的區別,董琴這一生盡管到了半百依舊活得恣意,甚至肆意傷害那些愛她的人。築清光有點委屈,從答應接受顧漾舟那一刻起,她就是全心全意的。所以昨天晚上再怎麼覺得不適應,她也沒推開。
“我和她不一樣的,顧漾舟。”
顧漾舟把她的臉往自己肩頸處靠,手輕輕拍著她的肩:“我知道。”
“我覺得我爸爸好可憐,他都不想我去看他。”
他說:“來安清前幫你看望過了。挺好的,沒瘦沒病。”
築清光點點頭,築彬華不想自己去看他一是怕她難受,二是作為一直以來就很強大的父親的尊嚴。公司後麵的事情也都交給二把手處理,沒麻煩到她半分。
父女倆都是驕傲的人,也想讓對方為自己驕傲,所以築清光當年高考才會這麼努力考上名校。
她吸吸鼻子,趁著還在床上就開始狂吹枕邊風:“顧漾舟,其實我這幾年也過得不好,從大學轉校區就很難受。”
天天吃喝玩樂沒人管著,期末忙著抱佛腳求教授,免不了掛科重考,當然難受。
“後來畢業工作了我就特別想你。”
僅僅在逢年過節築彬華談論到他的時候會有這麼點想念,還有留下爛攤子不會解決時。
築清光說這些雖然是為了騙他,本質上卻也隻是想減輕自己的歉疚感,她為她的薄情、嬌縱、害怕和隻會逃避找了麵以後悔為名的屏障。
反正顧漾舟什麼都信,就算不信,他也不會揭穿。
...
她零零碎碎說了一大堆洗白自己的話,口幹舌燥後戳戳顧漾舟的大腿:“你能不能別抵著我了?”
穿著褲子的觸覺都這麼明顯,築清光怕被他摁在床上又來一回。
顧漾舟側過身,不回答。沒辦法,他對她的欲望一直以來就很強。
藏不住,現在也不想藏。
“你來安清幹嘛的?”
“送檢。”之前的跨省販毒案還沒完,他調回國內刑偵大隊部門的最後一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