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無法清醒,試圖忘記一切,走進你的臂彎,雲朵的歎息,藍天的哭泣,我相信,你是未來……
蛋糕,淺淺,是肖磊還是陸石磊?時間,這是停在哪一刻?風中淩亂的兩個人,忘記了這是在下班高峰期,出進寫字樓的人已經被他們當做空氣,無暇顧及。
淺淺打開蛋糕盒的手還停留在最後一個動作,心裏的火越燒越旺,好像要吞噬她整個人,如果可以的話,就先連同她的記憶也吞噬吧,淺淺的手漸漸收回來,雙手捂住上腹部,兩手攥緊衣服,她想伸手進步把這團火拔出來,身體漸漸蹲到地上,之後……
她醒過來就躺在家裏的床上了,腦門上蓋著碩大的毛巾,頭發被濕毛巾弄成了大背頭,窗外的大雨,讓天空灰暗得看不出是晨霧還是黃昏,嘴唇幹得張不開,看到床頭的一杯溫水,立刻一飲而盡,胃裏的那團火燒盡了,留下了無數炭火堵在心口,疼痛感還沒消失,看著床頭上的藥,和身上穿的衣服,她才明確剛才不是在做夢,隻是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在她環顧四周,尋找時間的痕跡理清思路的時候,陸石磊躡手躡腳推門進來,“醒了啊?快躺下。”他把手裏一小盆水放到旁邊,扶著她整理了下靠墊,讓她舒服地半躺著。
陸石磊看出她一臉的問號:“哎!你看。”他拿起床頭櫃上的藥盒給她看,“腸胃炎,引起的發燒,你這幾天都是怎麼吃飯的?冰箱裏空空的養小鬼啊!”
“嗬~”完全沒有血色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有氣無力地笑容,“什麼小鬼願意呆在冰箱裏啊!”
陸石磊放下藥盒,看到杯子空了:“喲,水喝完了,等著,再給你倒杯去。”他剛想站起來,被淺淺拽了下胳膊:“到底,什麼情況啊?”
陸石磊又坐下來,看著她,就像看著犯錯的孩子似的,“你在大馬路上就暈倒了,我趕緊把你送醫院去,我還以為是我嚇著你了呢,你當時看著蛋糕就像看著什麼多恐怖的玩意呢,到了醫院才知道是腸胃炎,還發燒39度多,奔著40度就去了,在醫院給你打了點滴,你還不醒,等燒退了一點,就把你送回來了,你說你一個人睡得昏天暗地的,我怎麼放心把你仍在這,好家夥,哪知道你半夜又燒起來,就伺候了你一晚上。”陸石磊摸了下她的額頭,“嗯,現在正常了。”陸石磊起身出去倒水,淺淺趕忙抓起手機,現在已經11號了,她盯著手機出神,陸石磊倒好水進來,把杯子遞給她,問:“李冰是誰?”
“啊?”淺淺睜大眼。
“昨天半夜,我正給你敷凉毛巾呢,突然來一條短信,嚇我一跳,半夜驚魂呢,我一看……”陸石磊舉起右手呈發誓狀:“不怨我,你手機一來短信就自動打開,這內容我想不看都不行的。你別怨我看你隱私啊。”
“我又沒說什麼。”淺淺把手機放下,喝了大半杯水,“他就是一朋友。”
“什麼朋友非得大半夜的發短信啊,難不能他在地球另一邊?”
陸石磊話好像點醒淺淺什麼:“我也不知道。”
“行了,睡醒了就起來吃午飯吧。”陸石磊站起來,紳士地伸出右手。
“午飯?”
“已經11點半了,你在夢裏沒吃早飯啊。”
淺淺把左手放在他的右手上,他的勁好大,一把就把淺淺拽了起來,走到客廳,桌上冒著熱氣的白粥,發著白光,十分誘惑淺淺的胃,碗旁邊是切好的海苔碎,“稀飯沒味道,海苔還有點鹹味。”陸石磊坐在她旁邊,把勺子放到她手裏。淺淺看著白粥,眼睛泛著淚光,她低著頭,沒有讓陸石磊看到,一勺一勺的白粥送到嘴裏,滑糯的香味像極了媽媽做的粥,陸石磊又一次讓她忘記了時間空間,以為是坐在家裏的沙發上喝著媽媽熬的白粥,她想回家了。
陸石磊右手托著頭,看著她喝粥的樣子,他傻傻地希望時間在這一刻能靜止,讓他看個夠,“淺淺。”
“嗯?”抬頭。
“好喝嗎?”
“好喝。”
“以後也想喝嗎?”
“嗯?”驚訝。
“讓我當你男朋友吧?”他坐正身體,對淺淺說,也在心裏對自己說:“我對你!”陸石磊看著淺淺的眼睛,好像要穿透她的眼睛,“是愛情。”
兩人相視不語,窗外的雨聲湊近耳邊。
愛情,這兩個字從陸石磊的嘴裏說出來,在淺淺的麵前,她眼睛瞬間充滿了淚水,她緩緩搖著頭:“你早幹什麼去了?”
“我!我之前一直不確定,我是……”陸石磊被問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