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還你一個無盡的安詳……
淺淺隻感覺突然氣溫下降,好像立刻進入了冬天,她全身不由地打著寒顫,聽到耳邊震耳欲聾的聲音:“你太過分了,你這種女人那邊跟著毒販這邊纏著我兒子,就應該把你送到監獄去,為什麼要把你放出來,拜托你不要再和我兒子聯係了。”
陸媽打了淺淺之後便揚長而去,看著她的背影,淺淺感覺到刺骨的痛,氣溫越來越低,她好像掉到了一個冰窟窿裏,隨著背影的消失,剩下了淒涼的淺淺和驚訝的同事,以及,凝結的空氣,淺淺感覺不能呼吸,暈了過去。
“淺淺姐,你怎麼了?”坐在旁邊的Lisa扶住了暈倒的淺淺。
正巧陸石磊給淺淺打電話,於是Lisa接起來,把剛才的場景一一敘述了一遍:“……要命了,她現在暈過去了。”
陸石磊立刻飛車把淺淺送到醫院,又通知了淺淺的媽媽。
陸石磊陪在淺淺身邊,看著點滴一滴一滴,他們倆的點點滴滴在陸石磊的腦子裏重演,淺淺終於醒了:“傻瓜,發燒了都不知道!”陸石磊撫了下淺淺的頭發,“對不起,我媽媽不該打你,而且還是跑去公司,我替他跟你道歉,她不知道你心裏的壓力已經夠大的了,怪我……”
後麵的話,站在門外的秦媽已經聽不清楚了,她隻在乎自己的女兒當著同事的麵被人打了耳光。她把手裏的日用品扔給丈夫就衝出了醫院,一個人搭車去了陸石磊家……
秦爸見狀趕緊喊她:“你去哪?回來。”
陸石磊聽到秦爸的聲音,走了出去,“小陸,快,快去攔住你阿姨,她剛才聽到了你媽媽打淺淺耳光的事了。她一定是去你家了。”
一聽說媽媽殺過去了,淺淺撕心裂肺地要求拔針,就在她和陸石磊倆剛趕到家門口,兩人眼睜睜地看著秦媽的右手落到了陸媽的臉上,這一記響亮的耳光,像一把刀,劃在他們兩人中間,徹底斬斷了他們的愛情,他們的婚姻也瞬間變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即那個耳光之後,淺淺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從來沒出來過,不吃不喝不睡不撒。秦媽怕淺淺餓死在裏麵,一天三頓的敲門,一聽到“別煩我”喊得還很有力氣,就放心了。但5天之後秦媽也緊張了。
“阿姨,我來了。”靈子是秦媽所知道的唯一的朋友,所以搬救兵隻能找她。
“靈珊,都5天了,你幫我勸勸她,她現在一定恨死我了。”
“別這麼說,阿姨。自己的媽她還敢恨,真長本事。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她勸出來。”靈子把秦媽扶到沙發坐下,走到淺淺門前:“秦淺淺,開門,是我。你先開門。”屋裏沒動靜。“哎喲!姐姐呀,你開開門,我有事跟你商量,就我買的那車,我分期買的,這個月沒錢了,你借我點。我不愛跟老鄭要。”靈子說完把耳朵貼在門上瞪大眼睛地聽,好像用眼睛就能聽見似的,一分鍾,還是沒反應,軟的不行來硬的,靈子剛想大力敲門,門吱地開了一個縫。
靈子走進房間,昏暗的房間,5天沒拉窗簾,淺淺還是穿著5天前的衣服,幾縷劉海像鋼絲一樣豎在額頭上,5天前的睫毛膏和眼線已經粉碎在臉上挺屍,“姐姐,你醃鹹菜啊,在屋裏整整悶了5天。這屋裏,太味兒了。”
“謝謝啊!我這體型5天根本醃不透。”淺淺耷拉著眼皮,慵懶地白了靈子一眼。
“你這是何必呢。值得麼?”靈子坐在淺淺身邊,能開玩笑就代表她心還沒全死,“沒有點挫折那能叫愛情嗎?你倆就是從沒遇到阻礙過。”
淺淺的淚腺有崩潰了:“有點?他媽媽真是觸到我的底線了,真的是傷我太重了,我所有的領導,所有的同事。她居然當著他們的麵說……說我一邊跟著毒販還一邊纏著她兒子。”
“那你不是在怨阿姨啊?”
“我媽!我怨得著麼,那是我親媽!”
“那你這幾天這算什麼?把阿姨嚇得差點背過氣兒去。”
“我想靜靜。我也想問問老天,這算什麼?我哪得罪他了。我……”靈子看著可憐的淺淺,把她抱住好一頓安慰。
“這幾天我想清楚了,分手。”
“什麼?”
“我寧願沒有愛情,我寧願不結婚,但我和陸石磊都是無辜的,無辜的人不能再受折磨了。”
“你這個傻子,陸石磊會願意分手嗎?”
“我們兩個總要有一個決絕一點。我寧願他抱著回憶一輩子,也不能讓他為我多痛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