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最原始的征服本能幾乎一刻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瘋狂叫囂著,你已經忍了這麼久,他早就該是屬於你的!狠狠地把他按在地上、去占有他、讓他的身體內外全都染上屬於你的氣息。

艾爾維斯的呼吸有些發燙。

他手指上的力道也在不自覺的加大,落在季予懷白皙柔軟的皮膚上,幾乎烙下了一點些微的紅痕。

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鋒和對立中,他曾經一直深藏的、隱匿的愛慕和占有欲,早就隨著上次看到季予懷倒下的身體,而徹底爆發出來。

那張英俊而陰鷙的麵孔,甚至因為忍耐到了極致而變得有些可怕。

菲爾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反正目前是不敢吭聲了。

他毫不懷疑,自己這會兒要是隨便杠幾句,艾爾維斯可能不會把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季予懷怎麼樣,但是卻很可能會砸了同樣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它。

身體被迫緊緊地挨著艾爾維斯,季予懷這會兒也隱隱約約的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清楚地聽到了艾爾維斯在自己耳畔灼熱的呼吸聲,那種毫不掩飾的衝著他而來的凶猛的情*欲,糅合著強行壓製下去的凶狠的攻擊性,完全將他包圍,讓季予懷憑空有種置身逼仄空間的、近乎窒息的感覺。

季予懷這會兒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做了什麼?

他其實什麼都沒幹吧?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您二位能不能別在這裏打啞謎了,最好直截了當的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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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季予懷的宿舍裏,舍友阿特利被開門後淩亂的腳步聲吵醒後,頂著雞窩頭眼神迷茫還帶著點起床氣惱火的推開自己的臥室門,便看到了艾爾維斯殿下`身邊的兩位隨行人員。

對方看著他,露出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友好的微笑。

阿特利用眼角瞄見了自己舍友季予懷的臥室門是打開的,心裏頓時一突。

頓了頓,他謹慎而小心翼翼的試圖詢問道:“我能問一下,我的舍友發生了什麼嗎?”

隨行的工作人員張了張嘴,卻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還是另一個人冷臉一板,冷漠的甩出了萬用回複模板之一,“執行公務。”

阿特利的眼睛裏明顯帶上了遲疑的神色。

他雖然不認得這兩個工作人員,但是卻認得對方身上屬於帝國軍方的製服。

相對於年齡而言明顯位高權重的肩章,足以證明對方此行的目的,關係重大。

阿特利想不出自己那個長相漂亮、脾氣溫和的舍友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以至於直接把帝國軍方很可能是嫡係的高層軍官都招惹過來了。

但是突然之間,他卻猛然間想起一件事來。

似乎,這幾天的時間裏,自己舍友都突然變得有些失魂落魄……

阿特利頓時怔住。

難道說,自己舍友那會兒,就已經隱約覺察出,他暴露在了軍方麵前,所以這些天才顯得越發惶惶不安嗎……

正當阿特利胡思亂想的時候,菲爾的影像突然出現在了宿舍內部的電視屏幕上。

菲爾催促道:“走走走,你們趕緊走。”

聽到菲爾攆人的聲音,隨行的工作人員絲毫不介意,其中一個甚至眼前一亮,朝著電視屏幕的方向走了一部,壓抑著興奮道:“下麵抓到人了?”

雖然剛剛找到季予懷的宿舍,發現人不在的時候,艾爾維斯殿下那一瞬間的臉色陰沉恐怖得幾乎能滴出水來,隨行的工作人員更是噤若寒蟬,不敢吱聲。

好在,床上的被單甚至還帶著一點人體的溫度,證明人就算已經跑了,也肯定沒跑遠。

艾爾維斯留了人手在宿舍這邊守著,而他自己,卻親自去下麵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