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王珊,她好小一團,我那個時候對當哥哥沒什麼概念,也不懂別人說的她和我不是一個爸爸生的,我倆小時候還是親近,隻是她越長大,越不喜歡我。”
“我媽媽一開始也護著我,但是她拗不過王登,她一個女人,我知道她沒辦法,特別是又生了王珊後,什麼都做不了,想走也走不掉。”
江方濂談到王珊時語氣輕鬆不少,至於“媽媽”這個話題,他怎麼樣都沒法掩飾他的渴望。
人這一輩子缺少什麼,他就最在意什麼,所以別人隻需要付出一丁點兒感情,就能騙得他全心全意,就像是周唯安一樣。
“王登…我有那麼一瞬間真想他去死,可是還是報了警,我不想我以後的生活,還會被他這條人命影響。”
霍廷安安靜靜地聽著,還有個和江方濂有著千絲萬縷聯係的人他沒有說到,“那…周唯安呢?”
江方濂轉過頭,仔細端詳著霍廷的臉,他知道,霍廷想問的不是周唯安,而是霍廷自己。
“他呀…他就好像是我生命中的螢火。”
螢火的光芒微不足道,隻是江方濂置身於黑暗之中,螢火照亮了他追光的路,抓住光掙脫了黑暗,發現黑暗背後,是更加耀眼的光芒,連螢火都在這光芒下奄奄一息,黯淡失色。
“但是螢火也不會整晚亮,隻能維持兩到三個小時,生命周期最長也就兩周。”江方濂笑著和霍廷對視,“可你不一樣,你才是我一直尋找的太陽。”
霍廷一把捂住江方濂的眼睛,很明顯歎了口氣,“我才不想當什麼太陽…”
眼前驟然黑了下了,從霍廷指縫裏透了些光下了,江方濂不明白,他扶著霍廷的手,“為什麼啊?”
他覺得他說的怪矯情的,霍廷要是不領情的話,他也太難為情了。
“我不想當什麼太陽。”霍廷喊了聲江方濂的名字,“江方濂,我要是早一點遇上你就好了,不是隻在周唯安之前,能更早一點就好了。”
自己不是想和周唯安爭風吃醋,要是能早一點遇上江方濂,他可能就少受一些苦。
江方濂明白霍廷的意□
“幹什麼?你攆我?”
“你不是來找我的,我不攆你還得厚著臉皮讓你留下來嗎?”
霍廷沒心情打嘴仗,他從沒跟王浪說過江方濂和周唯安的事情,也不想讓江方濂和周唯安扯上關係。
他腦子一轉,“我說如果…如果啊…你的朋友,他前任回來了,你該怎麼辦?”
“小江老相好回來了?”
霍廷差點沒跳起了,“我不是說了,是我朋友嗎?”
“你哪個朋友啊?我認識嗎?”
霍廷搖頭,“你不認識,你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王浪頗為隨意,“回來就回來唄,你還能人死在外麵嗎?他倆又不會怎麼樣,說你這人也太小氣了吧,小江跟你在一塊兒也太累了。”
“我都說了是我朋友!”霍廷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不是我!”
王浪都懶得說他,“行吧,不是你,你朋友,那你朋友未免也太小肚雞腸了一點,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
“也不是沒信心…”霍廷哪能承認啊,況且他也真不是沒信心,就是單純的討厭周唯安這個人,巴不得周唯安在國外,一輩子不要回來。
兩人話說了一半,有人扯著嗓子在喊霍廷,“霍老板!你店裏的電話響了!”
霍廷匆匆和王浪道了別,飛快往店裏跑,一接電話,是個女聲。
“哪位?”
“我是王珊。”
安裝完廣告牌,師傅們都是直接回家,不會再特意回店裏,江方濂也沒著急回去,前幾天他就看好了一對戒指,今天出門前特意拿了存折,正好順路去取貨。
以他存款實力,隻夠買店裏最細的那對對戒,幸好售貨員熱情,一點也沒有瞧不起他的意思,還特意幫他留了貨。
從金器店出來時,江方濂把包裝好的對戒放進口袋裏,花了不少錢,他都舍不得坐班車,興衝衝地朝家裏走。
他一直都在存錢,可花錢的地方太多,存款總是不夠看,但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因為他終於不再像是沒頭蒼蠅一樣,終於有存款來應付各種狀況。
雖然舍不得坐車,但是在經過糕點鋪的時候,江方濂還是排隊買了霍廷喜歡吃的糕點。
這家鋪子生意好得不得了,等江方濂排到的時候,剛好隻剩最後一盒了,他付了錢,接過盒子,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
“還有嗎?”
鋪子老板擺擺手,指著江方濂,“最後一盒給這位先生了。”
“小江?”
江方濂聞聲回頭,原來是周唯安啊,難怪覺得耳熟。
作者有話說:
九敏,我真的太喜歡這種但是會帶垃圾出門,會帶禮物回家,